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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在间断地翻看汪丁丁的书《教育是怎样变得危险起来的》,其中在一篇名为“教养何以缺失”的文章中提到了这么一段文字: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依照长期记忆的特征,知识又可分为三类:其一,暖的知识,与场景记忆联系在一起,是我们“历史感”的基础,也因此被称为暖的记忆;其二,冷的知识,与语义记忆联系在一起。语义记忆普遍见于动物界,它使行为主体能够在一系列感官信号之间建立行为联系,典型地表现为语言交往并因此得名,与暖记忆相对而言,它被称为冷的记忆;其三,隐秘知识,与内隐记忆联系在一起。生命个体能够习得的知识,一般与基因表达方式很相近,绝大部分是以“身体”方式保存的,通常不被意识到,很难存取,故而被博兰尼名为隐秘知识。
抛开其中的隐秘知识,对于暖的知识和冷的知识,我在网上有查阅到:E.托尔文把记忆区分为情景记忆和语义记忆,认为语义记忆的组织是抽象的和概括的,它所包含的信息不受接收信息的具体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是以意义为参照的。相对应的,暖的知识,对应的是情景记忆。
而从我个人的印象,我更愿意把暖的知识理解成带有个人情感的记忆;而冷的知识,更多的是基于机械背诵或抽象概括。当然,两者是无法绝对区分的。
之所以这样理解,是因为近日教学地理环境的差异性,提到自然带时,问及有没有见过常绿阔叶林、落叶阔叶林:学生竟然回答“没有”。于是我把学生都拉到窗口,指着校园里的树木:法国梧桐属于落叶阔叶林,注意词:“落叶”、“阔叶”;香樟属于常绿阔叶林,注意“常绿”、“阔叶”;广玉兰属于“常绿”“硬叶”林;松树就属于“针叶林”……然后,孩子们讨论一番,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可能,对于孩子们来讲,他们来到学校,就是学习一些书本上的知识,然后应付考试。因此,他们就以书本为主要目的,忘记了书本知识和生活实际的联系,加上死记硬背的习惯,使他们的学习远离了生活,而变得枯燥乏味。所以,知识也就容易遗忘。
此时,教师的作用就十分重要了。我们的教学就应该从学生的周边生活开始,或者从学生已有的知识母土开始,让新学的知识能在母土上生根,如此,学生将会获得更多“暖的知识”,他所记忆的知识都是带有丰富情感的,提到某个知识,可能就会带来和某位同学相关的小故事,那么,孩子们的学校生活将会是丰富而多彩的。
由此我也反思:很多时候,我们营造的所谓情境,真得对孩子们有吸引力吗?那些所谓的社会热点、时事大事,孩子们真的有所关注吗?我们的情境,是基于教师的了解,还是基于学生的熟悉?
汪丁丁先生在文章中说:“暖的知识,绝大部分是在我们生命早期的家庭生活中形成的,与我们的情感方式密切相关。”暖的知识,是教养的主要来源;而所谓的教养,是孩子学会一种“分寸感”。
文章最后说:
基于脑科学家的相关研究,我们可以想象,我们之所以有分寸感,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右耳上方接近太阳穴的位置,及时形成了一个“公正旁观者的声音”,这声音在我们的每一行为中都有所评论,或是正面的或是负面的,孟子所谓“良知”——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何以不虑而知?正是因为有了内置于右耳上方的“公正旁观者的声音”。
我想,教养是缺失,更多地其实可以从基础教育的课堂上来观察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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