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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悦读:《忧郁的热带》8

已有 254 次阅读2019-8-21 11:31 |系统分类:其他分类

阅读这本看似与地理关系不大的人类学家的书,大大开阔了视野,让我们认识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
参阅http://www.doc88.com/p-3059069834145.html
第十八潘塔那勒沼泽区
一、田野路径
二、耶斯帕兰查港员工生活
三、潘塔那勒
四、作为接洽地的佛兰西沙牧场及两位法国人经营的牧场
第十九首府那力客
一、田野路径及环境
二、卡都卫欧族生活方式及小玩偶及医者精灵
三、为一个女孩做的青春庆宴、特有饮料——马黛茶
第二十
一个土著社会及其生活风格
一、卡都卫欧人的文明像欧洲社会在其传统游戏发明出来的文明
二、身体装饰图案的画法
三、两种矛盾对立的二分法
四、卡都卫欧族艺术的目的及深层社会结构的分析
五、卡迪卫欧族与东北部的波洛洛族与西南部的瓜那族对比的出来的最后结论



p188
     桑吉罗尼奠(Sao Jeronymo)保留区大约有三十万亩地,住西百五十个土著,分成五六个小村落。
     我们去看了联邦政府所建的木造房子,在溪流沿岸每五到十个住宅组成一个小村落。我们也看到印第安人有时自己建的比较孤立的房子,这些是用棕榈树干围成方形木栅,用藤固定,上覆叶子做屋顶,只在四角绑牢于墙上。最后,我们也看到用树枝搭成雨篷的内部,有时候一家人宁可住在里面,放着隔壁的空房子不用。
     居民围着一堆日夜不息的火。男人通常穿件破烂的衬衫和旧长裤;女人穿件棉洋装,不穿衬衣,有时候只用一条毯子裹着腋部以下;小孩赤裸。所有的人都戴草帽,我们在整个旅行途中也戴宽边草帽,这是他们惟一的手工艺品,也是惟一收入的来源。不论年龄大小,男女两性都明显的是蒙古人种:脚部短、宽、胖,颧骨高、眼狹长如刀切、黄皮肤、黑色直发,妇女有时留长发有时剪短发,很少或无体毛:只有一个房间住人,他们在里面每时每刻都在吃烤番薯,番薯放在热灰烬中烤,然后用长长的竹火舌挑出来。他们也睡在同一个房间,铺一层羊齿植物睡,或睡在包谷叶草编的席子上面,每个人都把脚朝向火堆。在半夜,剩下的一点火星及松松地组在一起的树干,对于海拔一千米的寒冷提供不了多少保护。
     印第安人自己造的房子就只有这样一个房间,政府所建的房子他们也只使用里面的一间房间。


 p191

   在他们的原始经济中,种植农作是最受忽略的一种生产技术。有时候在森林深处,会发现一片土著清理过的土地。在树木的高墙之中,会有几平方码的绿色种植物——香蕉、番薯、木薯和包谷。包谷要先在火边烘干,然后由妇女,单独一人或者成双成对地用臼把它敲碎。玉米粉有时就直接吃,有时和动物脂肪混合做成硬饼。黑豆是他们的食品之一,野兽和半圈养的猪是肉类的来源。肉都是穿插在树枝上用火烤。

十八潘塔那勒沼泽区

p193

西大学放假是在雨季的十月到之间。阅注:巴西在南半球,相当于北半球的5-9月,也属于暑假。


http://www.sohu.com/a/258250549_389564

  斯特劳斯所著《忧郁的热带》,写到巴西的印第安人,卡都卫欧族部落,女人们保存着古老的技巧,就是在人脸和身体上画图案。他这样描写她们作画——“画的时候可以从任何一个角落画起,毫不迟疑地把整张面孔画完,也从不修改。”这种浑然天成的境界,只有原始人才可能有。那是没有经过社会分工的生活,物质和精神合为一体,自然和创造也合为一体,心到笔到,笔到心到。

p194

  在快到翠拉郭斯(Tres Lagoas)车站的时候即进入马托格洛索邦,穿越帕拉那河(Rio Parana),这条河异常的宽,当时雨季虽已开始,由于河道太宽,很多地方仍可见底。在河那边的那片景观很快就要变成我在内地到处游荡的几年间又熟悉、又无法忍受、却又必须接受的景观,这是帕拉那盆地与亚马逊盆地之间巴西中部的典型风景:平坦或轻微起伏的高原,势如破竹的视野,矮树丛类植物,偶尔会有一群瘤牛(zebus)在火车经过的时候惊动四窜。很多旅行者误把马托格洛索(Malo Grosso)误译成“大森林”,事实上,阴性的mato才指“森林”(forest),而阳性的mato指的是与森林互补的南美风景特色,Mato Grosso便是意指矮树丛(great bush)。没有一个其他的词可以更恰当地形容这片野性荒凉的土地,不过在其一片一成不变中也有其硕大无朋与令人兴奋之处。

   我也把sertao翻译成bush,矮树丛,但事实上其意义略有不同。mato指的是自然风景的一种客观性质;是矮树丛而不是森林。sertao指的则是一种主观的性质:重点在与人有关的那种关系的性质上面,表明是一种bush(矮树丛),而非住人的拓垦过的p195土地;在sertao上面没有永久性的居民点。法国殖民地粗话有一个可能完全相当的字眼:bled。

   有时候高原会被一个绿色的多树的河谷所切割,河谷在清澈的天空底下看起来几乎是具欢迎之意。在肯波格杭德(Campo Grande)与阿吉达那(Aquidauana)之间,一个更深的断层显现了马拉凯如(Serra de Maracaju)令人眩目的悬崖,在其断谷中,在柯里安跌斯(Currientes)地方,有一个加蓝波(garimpo),也就是钻石矿开采中心。整个地理景观因此而突然改变。一过了阿吉达那(Aquidauana),即进入潘塔那勒(Pantanal),世界上最大的沼泽,充满巴拉圭河的中央盆地。

   从空中望下去,这一带地区,河流弯弯曲曲流经平坦地域。水流停滞的地方形成拱形与各种弯曲形状。河自身似乎是镶着灰白色的曲线,好像自然在把目前这暂时性的河道给这条河以前犹豫了一下。潘塔那勒的地表景观颇像梦中之境,山岳看起来像浮游的方舟,在其顶端躲着整群的瘤牛,成群的大型鸟类,像火鹤、白鹭(egret),苍鹭(heron)等在积水的沼泽里而形成茂密的白色与粉红色相间的岛屿,不过这些岛屿却仍然没有加杭大棕榈树(caranda palms)的扇形叶子那样轻飘如羽,且分泌一种特殊的蜡。在这一片容易引起幻觉的带着微笑的水域景观里面,使人的视线偶尔中断的也是这些加杭大棕榈树。 

p197

我们住的是铁路公司替我们安排的一间小屋,形状像方块箱子,一间小房间建在一堆木桩上面,得爬梯子上去。拉开门所能看到的是一片空无;清晨的时候,火车头的汽笛声把我们吵醒。这是我们专用来到处走动的火车头。夜晚令人极不舒服:又潮又热,沼泽的大蚊子横行,我们出发以前精心设计的蚊帐不足以达成任务,这一切使我们根本无法成眠。早上五点钟,引擎把水蒸汽透过我们薄薄的地板送进房间里面时,前一大的余热仍然存在。虽然湿气极重,并没有雾,天空沉闷,空气郁人,好像空气里面多渗入一些什么物质,使它变成呼吸不得。还好火车头的速度很快,我们把脚吊挂在安全栏杆上面吹凉风,借此甩开前天晚上的沉重之感。

铁路是单轨,每星期两班火车使用,铁轨惊险地铺于沼泽上面,像一座不牢靠的桥,驰行其上的火车头有隨时落入沼泽之中的危险。在铁轨两旁,从那混浊的、令人作呕的沼绎水升起两道污浊的臭气。有好几个星期之久,我们喝的就是这沼泽的水。

铁路两旁都是矮树丛,树与树之间有相当距离,像果园一样,但在较远的地方则形成暗暗的一大片,在树丛枝条下面,天空在水里的倒影形成一片片闪闪发光的地方。整个景观似乎在温暖之中慢慢地蒸,慢慢地成熟。如果能够在这个史前的景观里停留数千年之久,毫无疑问的就能够亲眼看见有机物质转化成泥煤、煤炭或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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