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登录
星韵地理网 返回首页

星韵阳光 http://xingyun.org.cn/?266 [收藏] [复制] [分享] [RSS]

日志

读与不读(《神州》)

已有 360 次阅读2021-1-23 09:40 |系统分类:其他分类

《神州》(段义孚早期作品"china"的中文版)问世的时候,群情振奋,很多人第一时间买了这本书。

或许我总是慢半拍迟一步的人,一直把自己置于”不读这本书“的队伍里。虽然也给自己找很多理由,比如”敬畏感“。我的确对段先生存有敬畏之心,虽没有教徒般虔诚,但是段铸就的这座学术高山足够”高山仰止“的。

或许冷眼观之或浅尝辄止的也不在少数,总之远没有编译者想的那么美好。说”叶公好龙“有些过之,但是随波逐流"追风”潮总会涨涨落落。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两年来也陆陆续续读(实际更多是浏览,看书而非读书)了很多段义孚的著作(在段义孚的中译本中,除了最早的简体中译本《逃避主义》外《神州》这本书是不多没读的了)。这次被"掌阅“俘获(https://m.zhangyue.com/detail/11897991)。

凡事总要讲机缘,因为疫情教学完全打乱了秩序。到了区域地理这块,中国地理是跨不过去的坎儿。起初想起的是《这里是中国》(https://mp.weixin.qq.com/s/HXS5SvoGkui0W17jUQMCJw),这是今年比较红火的一本书(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34835320/)。但虽然是普及读物但是毕竟比较专业,而专业的书还是比较适合专门的时间去读。

首先被前言所震撼,然后进入正文还是比较契合目前的需求。因此前面的”抵抗“被瓦解了。

突如其来的疫情又一次将河北-石家庄推上了风头浪尖,窝家里也只有读书了。

读呗---不,还是”看书“。

附录

曾国藩论读书与看书之不同时有这样一句话:“看者攻城拓地,读者守土防隘,二者截然两事,不可阙,亦不可混。”实际是说看书是在扩大知识面,是泛读的范畴;读书是巩固、消化吸收已有的知识,是精读的范畴!



阅和读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说一千个读者有1001个哈姆雷特?

阅如点兵,读似饮酒。

阅是吹角连营,沙场点将。这十万文兵已训练妥当,三军阵前执戈待命,十八武艺任你将军清点。互联网时代的阅,讲究个碎片爆炸,高速快捷,优势是博览百家拓宽视野,劣势是走马观花不得其法。你看我在知乎上,一年阅了上亿字,这九州壮士刀枪剑戟的琳琅武艺看得个眼花缭乱,到年底细细回想,倒也记不得几个有趣见闻。

而读则不然,那是醉汉贪杯,一梦黄粱,忙里偷闲时浮一白。读放翁诗句,如饮塞外胡酒,一斟一酌间豪情烈烈,抑扬顿挫处梦回天山。读诗经小调,如品江南女儿红,关关雎鸠的呢喃声里和衣睡去,用声音沉醉在心底的柔软。

《说文解字》云:“阅,具数于门内也。从门,说省字,有考察,计算之意。”而读,则需要“诵读,吟咏,让琅琅之声入耳萦心。”从这里看,读明显比阅的专注程度更高。阅的要求是浏览检索,而读则是领悟熟记,其实对于不同的内容,我们投入的阅读方式也不同。

像知乎上的故事经历,豆瓣上的影评随笔,新闻客户端的每日推送,大多数人都是以阅为主,一眼扫过,图个新鲜,明日想起时已忘记大半。如体系化的专业书籍,文学作品,则侧重于读。其实不论是阅是读,都只是方法而已,影响阅读本质的,还是你的阅读目的。

如果一个人没有阅读目的,沉浸在碎片化信息的乱花丛里,自以收获良多,不仅没有益处,甚至会危及思考。要知道,互联网上每日的热点是层出不穷的,同一个事件,或许有人讴歌,就有人谩骂。而你面对争执不下的双方,立场往往来源于大多数,缺乏自身知识体系和思维方式的重度碎片化阅读人群,往往也最容易被来自自媒体的碎片化信息引导。

关于如何平衡阅与读之间的关系,前两天看了魅族科技副总裁杨柘和学者余世存、教授岳路平共同做的访谈节目《见识》,觉得杨柘提出的一个观点很好——即存在于美国公司的狐狸模式和刺猬模式:狐狸跳来跳去,想抓刺猬的缺点,咬一口。但最终一段时间下来后发现,狐狸咬着肉和被扎差不多是平的。但是,凡是有毛病了就竖起一根刺来,刺不尖了就磨刺这样的模式,让小刺猬最终成为了一个超级大刺猬。杨柘认为:

这个给我的启发,也就是我自己读书的一种方式方法,不追求多,但追求的是那个刺猬,我哪根刺不行了,我找它学去,它也是碎片的,但碎片的前提是有目的的。比如说,我是搞营销学的,营销会涉及很多很多的综合学问,以前是完全触碰到的。比如逻辑学,在上大学的时候会学,但只是浮皮潦草的学。重新再工作的时候,你发现问对问题比单纯问问题要重要的多,所以,我重新开始苦学逻辑学。我还会学习修辞,因为广告里面涉及了大量的修辞学,要会学美学,不然你怎么跟广告人去打交道。

杨柘的观点很明确,他的阅读是以工作为基础,以学习为目的,去掌握更有效的信息。这类阅读注重实用价值,每一次新知识的汲取,都能建立在原有的知识体系上,化为己用。而之所以碎片化的浅阅读没有形成自己的沉淀,也正是因为零散的信息,缺乏有意识的整理。

古人说,学而不思则罔其实也是如此,如果只是一味的看而不反思,不花时间对碎片化信息进行总结,思考自己停留在什么层次,需要补充什么样的知识,那么互联网时代的阅读,恐怕也只能永远停留在阅的层面。

我也无意去反对所有的碎片化阅读,存在即为合理,碎片信息的存在,不仅能娱乐人们的消遣时光,还可以便捷快速的了解百家观点,甚至许多自媒体人戳痛点的文章让你拥有共鸣与慰藉。只是,这类只重阅而不重读的阅读方式并不完美,它以浅薄的姿态轻易抛出一个观点,令你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一场宏大的思考和一份深远的情怀,往往不是几分钟的碎片阅读所能赠予。

最可怕的莫过于,你看着所有互联网碎片信息组成的乌托邦,自以为掌握了人生真谛而流连忘返,洋洋得意。其实阅和读的区别差距在哪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阅读之后能收获属于自己的认知。要知道,在对信息的逻辑背后思考的时间越长,你对世界的理解便越深刻。


发表评论 评论 (3 个评论)

回复 geonet 2021-1-23 15:34
两年前 关于神州,汤老师发过三篇博文:
不一样的《神州》之一
http://www.xingyun.org.cn/blog-37683-13888438.html
2019-1-18 16:31- 潇湘如是闲


不一样的《神州》之二
http://www.xingyun.org.cn/blog-37683-13888439.html
2019-1-18 16:40- 潇湘如是闲

群谈义孚之三 初见老段新书《神州》
http://www.xingyun.org.cn/blog-37683-13888442.html
2019-1-18 19:23- 潇湘如是闲
回复 geonet 2021-1-23 15:49
http://www.xingyun.org.cn/blog-266-13889540.html《神州:历史眼光下的中国地理》 ([美]段义孚著)序言
回复 geonet 2021-1-23 16:05
写一本不落窠臼的地理书

http://news.sciencenet.cn/sbhtmlnews/2019/2/343466.shtm

《神州》一书的英文原版(China)于1969年出版,2019年2月,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中文版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出自《道德经》中的名句,高度概括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作为道家思想精华之所在,它包含了“回归自然、天人合一”的哲学意味。

对于中国这片土地来说,自然有着塑造棋盘地文格局的构造性力量,而人也用强劲的力量改变着地球表面的细节。人力如何影响了地质变化的速度?又或者在小片地区和有限的时间里,人类是如何阻止或者逆转了自然的进程?在《神州——历史眼光下的中国地理》(以下简称《神州》)一书中,美国华裔学者段义孚试图给出答案。

■本报记者 贡晓丽

关注自然和历史的力量

观赏古代名家的水墨画,山峦崎岖、草木丰润,却很少有纯粹只画风景之作,其间点缀的或是村庄茅舍,或是渔樵行旅。有人才算美,人与自然的关系,已经在数百年前的画作中有所体现。

中国人经过数千年的连续生活与劳作,在广袤的土地上营造了多元的景观风格,段义孚就在书中描述了中国景观中所发生的一些重要变化,同时他又认为,不时关注自然力量和历史力量颇有裨益,因为这些力量曾使中国人转变对周围世界的关注点。

传统的区域地理著作通常是先写自然地貌,然后接着写人文景观。段义孚在该书序言中表达了这种写法的缺陷,“一描写人文景观,自然的力量就隐而不见”。因此,段义孚在写这本书时,力图克服这种缺陷,将经济、社会和文学、技术贯通起来。“一个理性的想法就是要写一本不落窠臼的区域地理书。”

“这是一本历史地理书。”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教授唐晓峰告诉《中国科学报》,地理不是一成不变的,探索发掘其演变的过程,是人的本能。段义孚也曾表达过,“人是需要有归属感的。对我而言,归属感的三个来源是:历史、地理和语言”。

“我们与人交朋友,一定会探问对方的过去,对地理也是一样。”唐晓峰表示,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一定会追根溯源地探究文化与地理的演变过程,而《神州》一书,正是将历史和地理相结合的作品,可以作为探索的窗口。

唐晓峰认为,《神州》的另一个功能是让大家看到一种新的描写地理的手法——分段落看并没什么新奇感,但从整本书的体例来看,它将地理和历史融合到一起,从历史的角度看地理景观的变化。

“段义孚的《神州》在材料组织上具有独特的风格,即将人文与自然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北京师范大学地理与遥感学院教授周尚意说。

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其实,《神州》一书的英文原版(China)在1969年出版,而在时隔50年后的2019年2月,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中文版。

为何选择这本书,该书的责任编辑王立刚告诉《中国科学报》:“因为国内很少看到一本讲述中国从古至今地理景观变化的书,作为一个编辑,我认为我们的知识结构中应该有这个部分。”

王立刚认为,将这本书介绍给中国读者是十分合适的,就像段义孚自己的警句所说:检验艺术品的标准就是看它能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段义孚20世纪70年代提出人文主义地理学(humanistic geography),2012年左右又提出人本主义地理学(humanist geography)。两者之间的区别是后者包括前者。前者是以反对科学主义地理学为主旨的学术思潮,后者以赞美人性之光芒为核心。

一直追踪人文主义地理学的周尚意,如此解释人文主义地理学的哲学基础现象学:按照现象学方法,地理学家在用语言文字表达一个区域时,首先明确这些文字打着表达者主体性的烙印,其次作者是用日常生活中个人的身体经验来述说的。

《神州》是人文主义地理学代表人物段义孚先生早期的著作。国内翻译出版了段义孚许多著作,例如2005年出版的由周尚意翻译的《逃避主义》,以及2018年出版的《恋地情结》等。但是《神州》一书还是比较特殊,因为该书原文出版是在段义孚提出人文主义地理学的概念和学科框架之前。

“对于读者而言,将《神州》与段义孚的其他著作比较将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周尚意认为,该书可以与段义孚2007年出版的《回家记》(Coming Home to China)作对比。“《神州》中译本的出版,对了解段义孚学术思想、了解人文主义地理学是非常重要的。”

让地理意象延续至今

“段义孚是一个博学之人。凡是读过他学术著作的人,都了解他的文字风格是旁征博引。”周尚意向《中国科学报》介绍,客观地说段义孚对西方历史文化的了解比对中国的历史文化了解得深,毕竟1930年生于天津的段义孚10岁就随父母离开了中国。

“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他通过查阅关于中国的古今文献,努力给外国读者呈现一幅‘神州’地理画卷。”周尚意说。

因为翻译过段义孚的作品,对段义孚的学术思想有所了解,周尚意最先接到了《神州》的翻译邀请,但最终她推荐了北大历史系博士毕业、现居加拿大的赵世铃。

“赵世玲在翻译此书时,为将书中许多中文文献的英文译为原著的中文,花了很大气力。有时为了一首诗,甚至花几个月的时间查找。本书中,每段中文古籍文献的英文引文都精确地‘对回’到原始中文。她在加拿大找中文古籍文献不易,就回国来查找。如果读者阅读《神州》,就可以看到译者(包括中文版序的译者王立刚)的翻译功力了。”周尚意说。

由于成书较早,段义孚所作《神州》只写到“1950年后的意识形态和景观”,最后一章“改革开放(1978—):尚未休止的巨变”则由唐晓峰撰写。“第九章在风格上与段义孚非常像,也是紧扣‘景观’,强调人与自然有机融合,与前面的八章没有违和感。”周尚意介绍,“读者通过阅读建立起的中国地理意象,有了第九章,这个意象就可以延续至今。”

“我们有谁能说自己了解神州的全貌?那些真切印在我们脑海和心田中的祖国山水,多是我们用五官深切感受过的。”周尚意说。

对话责编

《中国科学报》:你对作者段义孚作何评价?

王立刚:我和段先生之前没有交往,但是关注到他的著作之后,作了一些调查,对他的成就深为钦佩,他不仅在学术上开宗立派,成为大师,而且在文笔和写作上天赋斐然,言而能文,行之必远。很多华人学者,普遍的写作技巧粗糙笨拙,而且常常以为学术写作必然艰涩难懂,才是地道,殊不知各个领域里的大宗师往往特别能文善道,就连“科学怪人”爱因斯坦也写得一手好文章。

这次因为要出版《神州》,所以致函段先生请其为中文版再作一序,因其年事已高,我只是一试,并无必得之心,没想到段先生很快就写好发来,读之满纸风动,其眉目如在眼前,可见天才之心,如赤子不老。我情不自禁动手翻译,想来应该能传达出他的一些真实性情。

《中国科学报》:中文版中有大量的景观图片,是如何选择的?

王立刚:这样一本书,如果没有图片,的确非常煞风景。所以我竭尽所能,搜集图片,其中的照片,多得自爱好摄影的朋友、同事,还有我本人十几年的积累,少数购自图片网站。因我社并不以制作地图为擅长,且地图出版限制严格,所以这本书中地图很少,算是一点遗憾。但总体上,我暂时也只能将此书照顾到这个程度,希望能让读者获得一种享受。

《中国科学报》:如何理解该书是“历史眼光下的中国地理”?

王立刚:我在想,为什么中国画里极少有纯粹的自然风光,因为“无人”的自然在古人看来并不美。记得我第一次去江南,发现苏浙的大城市和北方别无二致,而乡村里的稻田间矗立着奇形怪状的二层三层楼镶着瓷砖和绿玻璃的民居,感觉和北方灰头土脸的民居是不同方式的Low。这种断裂在西方也一样,譬如埃菲尔铁塔之类的,西方现代艺术家把这种怪诞包装成“高级”艺术,在全世界推广,所以我们就看到,中国的一、二线城市都以拥有几个造型怪异的巨大建筑为荣。

段义孚先生说,如今的建筑散发出工程和技术的强大力量,但似乎是实现设计师的狂野想象,或制造令人景仰的形状,而不是让人能在其中舒适地居住或工作。我想这对于我们如何看待现当代建筑,是很好的洞察。而事实上,一些建筑师在努力弥合古今之间的断裂,譬如前段时间被称为最美回迁房的杭州东梓关新民居。我想如果我们都有一种历史眼光,那么在营造景观的时候,会有更多选择,会有新的创造,而不是简单地模仿、移植西方的那些“外星建筑”。



《中国科学报》 (2019-02-15 第6版 读书)

facelist doodle 涂鸦板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评论 登录 | 注册

QQ|Archiver|小黑屋|星韵百科|星韵地理网 ( 苏ICP备16002021号 )

GMT+8, 2024-3-29 06:06 , Processed in 0.063942 second(s), 17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