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非：批莫言无知是一种教育行业自大／是莫言不懂教育，还是“砖家叫兽”无知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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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吴小非：七十年代生人，自由教育工作者，曾做过中学教师、媒体记者，现从事非学历教育培训，带领孩子感受国学之美、学习之美。闲时写点文章，娱人乐己。

有一种傲慢叫部门自大，有一种霸权叫行业话语权垄断，有一种无知违背常识。不管这是谁说的，看到网传7月13日“某教育研究院”在京找了几个所谓的“专家”抛出一堆言论：“专家反对缩短中小学学制：不符合规律，作家莫言‘无知无畏’”、“不懂教育”、“对教育没有基本的尊重”，我顿感这一个排比句说得真是准确极了。

这些惊人的话语抛出来之后，旋即在教师系统内部出现了诸多质疑的声音，有人直接批评“这是在用文革的手段对付学术问题”、“集体围攻一个说真话的莫言”，“如果是普通老百姓这么说，还不真被这些人整死。”“这些专家真的懂教育吗”？甚至有人怀疑这些专家的真实性。



1.用会议的形式集体批评，只有一个声音，确实难逃围攻的嫌疑。



有人说北京的这次会议，是一种学术上的暴力围攻。一个人反对莫言觉得势单力薄，开个会，统一一个声音，然后显示出来的就是“与会专家一致认为”。其实，这种形式正反应出了这些人的内心脆弱，也暴露出他们的没分量和无底气。如果道理在您那，如果您说得对，孟子早就说了，“虽千万人，吾往矣”。

即使他们抱团嚷嚷，民间并不买账。读史微信公号署名为张扬的人说：“你们把教育搞得这么烂，还有脸搞‘莫言批斗会’？”表达了民间对这些“所谓专家”的质疑。正因为这些所谓专家自己的发言站不住脚，缺乏理论和事实依据，他们就只有凭借着人多的优势，想掀起一股反对的妖风。

我们从标题上也能够看出来，这种集体围攻，其实就是事先预设的一种话语权的表达。我们看看那些文章的标题——“专家反对缩短中小学学制”。在一个盲目崇拜权威的地方，专家似乎很有分量，而且，不管那些人是真专家，还是假专家，也不管从比例上说，这些专家究竟是个别人，还是集体代表，一旦冠上模棱两可的“专家反对”，从形式上就给人一种集体发声的感觉，真是用心良苦！中国自己号称专家的人有那么多，即使您自认为是专家，请问，那么一小撮人，能够代表“专家”吗？一点也不脸红哦。

遗憾的是，任何以一种用会议的形式集体批评，而且只有一个声音的“学术讨论”，都难逃事先组织、事先安排、事先预谋、有组织地对莫言围攻的嫌疑。因为，没有人反对，没有不相同的意见，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来说，这太不正常了。

我想混到实验中学的校长、区教科院院长的，多少对教育常识有基本的认识。在有基本的认识情况下，他们为什么还要干嚎着批莫言“不懂教育，无知无畏”、“对教育缺乏基本的尊重”呢？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一些网友告诉我，这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他们习惯于一种自诩为专家的教育行业的傲慢，是一种行政思维的霸权主义，是一种脱离群众、脱离一线实际的无知无畏，总认为不教书的人、不在教育行业做的人不懂教育。这种行业壁垒、行业自大的心理，让他们放出了给人扣帽子的干嚎。

什么叫学术研究？真正的学术研究精神，那不是给别人扣帽子，也不是拉帮结派纠结一小撮人在哪里集体发声。真正的学术研究，是我允许您提出您的反对意见，我分析您的事实依据，我学习借鉴您的优势长处，我用我的研究、我的事实论据、我的理论依据、我的推理判断、我的证明过程，来展示我的做法我的观点。粗暴地嘲讽别人无知者无畏，在发言者“笑”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恰好是无知无畏者的狂笑，恰好看到的是不经过调查研究、不经过审慎推敲的行业霸权主义行为。这种行为做研究，用围攻的方式做学术，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害了更多的普罗大众。难怪现在的普罗大众对砖家不迷信了，是砖家自己的砖头乱砸造成的。



2.语言极端粗暴，用词尖刻，充满了嘲讽，确实有损教师的斯文。



我们留心到几个主要发言人的话语，那不是一般地学术讨论，而是一场人身攻击。我们来看看他们是怎么说话的吧。

曾经担任过北师大附属实验中学校长的“王本中对澎湃新闻笑称：‘莫言无知无畏，敢说，但其实不懂教育。”一个“笑称”，调侃、蔑视、傲慢的神态跃然眼前。和别人讨论问题，不管您的观点对不对，首先来一句“你不懂”，您说，这两人之间还有对话的可能吗？莫言当过兵，中国有句古语，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谈的话题您不懂，不懂您就少嚷嚷，该干嘛就干嘛去？您说，这样的讨论还能够进行下去吗？完全一副行业自大的表情。

让人更感觉对莫言彻底否定，甚至怀疑莫言的建议态度的发言，当属北京海淀区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吴颖慧的发言，她居然是这样说的：“这太不符合教育规律了，对教育没有基本的尊重！”什么叫基本尊重？底线尊重就叫基本尊重。把莫言扣上“对教育没有基本的尊重”，这语气不可谓不轻啊。

我把那些新闻报道转发给朋友们看的时候，我很惊诧那些打着教育专家牌子的人为何语气那么武断专横，动辄“不懂教育，无知者无畏”、“对教育没有基本的尊重”？一些人建议我看看他们的年龄，是不是文革那个特殊时代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他们的话语带上了时代永久性的烙印。他们之所以那么说，是一种干嚎式的心虚，因为他们拿不出更有说服力的事实依据、理论依据来证明自己，只好干嚎着给莫言扣帽子。我觉得这话说的也许还真有道理，马上去问一下度娘，我的天啊，还真被朋友们说中了呢！

学术研讨应该严谨，而不是依据自己的优势去武断指责。批莫言不懂教育，也许是他们觉得莫言公开的学历不高，他们可以批评。莫言学历不高，我们承认。但是别忘了，真正的人才，真正的懂这个社会教育的人，不是那些会读书的高学历人才（何况网上资料表明，王本中是文革时期工农兵学员，这个不用多说，您懂的）。以公开的学历来批评莫言无知，这是典型的对教育发展规律的无知。更何况，莫言最后是到很多地方进修过的，包括作家理想的最高的文学院鲁院，他第一学历低，“文化程度”并不低。

而且，我们都知道，历史上那些著名作家，鲁迅、朱自清、沈从文……都能够做教师。但是，请问王本中先生，著名作家胜任做教师的和教师胜任做作家的概率谁大？百年之后，我敢于肯定，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人知道，还有一个最高实际职务是北京某中学校长的人叫王本中，但是，人们绝对会记住，曾经有一个敢于直言说真话的作家叫莫言。历史会告诉我们，谁曾经真正无知过。



3.缺乏严谨论证，没有调查研究，会议得出的结论确实让人好笑。



我们来看他们的逻辑基础：“承认莫言的建议有调查基础”。教育的基础是什么？实事求是。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就是调查研究，实事求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既然莫言的建议具有调查基础，为什么就无知者无畏了呢？难道调查不是所有科学研究的基础吗？离开调查研究，他们在书本里找答案，难道不是一种教条主义？用教条主义和据说正确的规律来批评和指责别人，甚至扣上一顶“无知无畏”的帽子给有调查研究的莫言，是不是一种真正的“无知无畏”？

我们看一下，为什么舆论并不认同北京那一小撮人的会议观点？就是因为他们的发言没有严谨的论证，没有调查研究的基础。

昵称曾姚飞的微友说，“这些所谓专家们没有从事一线教育，根本不懂基础教育，坐在研究所里闭门造车”。

微友烛光“很怀念小时候上学，那时候学制为532，没有学前班，科目不多，玩得开心，学得愉快！”然后提出一个疑问：“现在学制633，但是学生真正意义上玩得开心、学得愉快吗？”

微河口微友更是直接质疑：“如果大多数被这个教育体系教育出来的人都觉得应该缩短时间了，‘专家’的立场就值得怀疑了。”

微友美伢掰着手指头计算：“学制太长了，现在学校的教育也没有做到培养孩子身心成长，只是考试考试，并且，现在的教育不仅仅是633或者543，大家别忘了还有大学、研究生，算下来差不多18或者19年。我不信莫言不懂教育。”

一个很现实的规律是——社会物质条件的丰富会促进孩子的身体发育，文化的发展会促进孩子的思想成熟。现在孩子的青春期已经从以前的12岁～14岁提前到了10岁～13周岁，而就业的艰难，则促使更多的本科毕业生选择读研考博，就业年龄从我们过去的二十二三岁推迟到三十岁，甚至更晚。没有就业、没有房子不敢结婚，很多人都已经感觉不到人生的快乐。古代男子20、女子15岁就可以行“冠礼”、“笄礼”，意思就可以就业、成家、为官了。但是现在呢？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现在人独立的年龄越来越晚，和历史上的就业年龄相比，这是不是一种时代的退步呢？

我自始至终没有看到砖家们发言里说了什么是规律？离开了社会现实、离开了历史发展，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够从哪里去寻找和发现规律？

我们来看看中国的历史和现状吧。一些网友批评北京的专家，你给他谈世界通行的教育法则时，他给你讲中国“特殊”的国情；你给他讲中国教育的现行缺陷时，他又给你说要和世界接轨，世界上人家是怎样做的了！而我们国家的历史是民国学制五花八门，学校和私塾并存，但是民国各类大家辈出，很多名家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全世界影响不小。这和他们口中动辄“全世界都是12年学制”有什么关系和影响吗？而且，我们也知道，现在在全国各领域独领风骚的人物，是不是恰好是当年全国十年制学制培养出来的精英？虽然教育并非急功近利，但是我们别忘了，首批12年制的学生，现在已经是中年了；人到中年，各方面的积累已经是水到渠成了。请问，这些人对12年学制是如何认识的，北京的那帮所谓的专家知道吗？你们调查研究过了吗？



4.张口闭口规律，却拿不出一条有说服力的内容，研讨纯属空谈。



我还仔细地研究了会议“砖家”的发言，多次批莫言“不懂教育规律”，但是从整个会议新闻里，都没有看到莫言不懂什么规律，也没有看到他们相应的对规律的表达是什么。张口闭口规律，却没有一条实际的内容，这实际上是拿规律来吓人。所以，一些网友明确地指出——请“砖家”拿出规律具体内容让我们信服一下，好不？

不过，我想提醒这个“砖家”的是——一切社会学的规律、自然界的规律，都是在不断发现丰富的，没有据说是永远不变的规律，包括教育。“砖家”批评莫言不懂教育规律，您能够告诉我他的建议违背了什么教育规律吗？别拿大帽子扣人，我们想知道的是，您是依据谁的什么规律来断定莫言缩短学制的建议是不懂教育规律？您知道现在的孩子身心发展规律和您那时代“背”会的规律之间有多大的差距吗？

教育是一个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规律也是一个不断被寻找、证明、去伪存真的过程，在人类发展史上，没有被证明完全正确的真理。共爷爷的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告诉我们，一切绝对真理都是值得警惕的。既然如此，我想请问北京海淀区教科院院长吴颖惠女士，您口口声声地说莫言发言不符合教育规律，请问是莫言调研出来的儿童和青少年身体发育已经和以前不同违背了什么教育规律？政协委员向政府提建议案是参政议政的重要方式，我们国家的政策是广开言路，他提建议这本身又违背了什么规律？我还想很诚恳地请教您：您说的规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告诉我们您提的规律具体内容是什么吗？不要什么都不说，故作高深地就扣一顶帽子——不懂规律。这是官僚思维，不是我党的基本作风。密切联系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是我党的执政基础。莫言同志到民间调查，依照他所调查的结论向政府提建议，正是我党密切联系群众的一个重要方式。我们对任何建议，都可以以事实为依据去进行研究证明，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是科学研究者应该具有的态度。请问，您做了什么假设，求证了什么结果？然后就可以得出一个惊人结论——莫言建议不符合规律、对教育缺乏基本的尊重？

你看人家莫言是怎样说的：“虽然自己没有读过中学，也不是教育工作者，但有很多亲友在中小学任教，也亲眼见证了自己孩子读中小学艰辛而漫长的过程。所以我对这个问题一直很关注，也在阅读过一些专家的文章后，做了一些思考。”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才是真正的规律。我们好多的教科院领导，一辈子在区教科院养尊处优太久了，离开学校课堂太久了，翻看的虚假论文太多了，他们就不知道现在的经济社会文化发展给我们的孩子带来了什么变化，他们的那些观点和表态才是真正的不符合规律呢！



5.故作高深，缺乏对孩子的基本同情和善良，民众评价一边倒。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尽管媒体用调侃的标题《莫言摊上大事了》《莫言批斗会昨日在京进行》报道这个消息，但是，我发现除了新闻媒体的《专家反对缩短中小学学制：不符合规律，作家莫言‘无知无畏’”、“不懂教育》之外，很多媒体对这个会议持有怀疑态度。

我们先来看看，为什么媒体的态度那么不一致，莫言的建议错在哪？那些专家的发言为何受到抵制呢？

今年3月5日，在全国政协第十二届四次会议分组讨论中，莫言建议，将中小学学制从12年改成10年，并取消小升初和中考。莫言的理由：“目前，孩子们为了备战小升初、中考、高考，毕业班往往提前1个月到一学期准备考试，累计有1.5年的时间在复习应考，长时间的复习和模拟考试让学生厌学情绪严重。”莫言感叹说这纯粹是折磨孩子，浪费时间，故建议取消小升初和中考，让学生坐上直通车，在连读制的学习环境中轻松愉快地学习和健康成长，“学制改革后，应该让每个孩子享受10年免费义务教育，而且都有机会升入大学和职业院校学习。两年的职业教育学习，如果国家经济允许，也应该考虑免费。”

客观地说，莫言的这个建议，表达的是内心的善良和一个作家的良知，不想我们的孩子受太多的折磨，不想每个人的生命浪费在无聊的应试教育之中。老百姓挺莫言，也并不是因为他是作家，是名人，而是因为他表达了内心的善良，体现了一个作家的良知。作为中国老百姓来说，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读多少年书才能够毕业，也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家孩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就业。他们认同莫言缩短学制的建议，是出于一种对孩子学习负担减少的良知，是同情孩子漫长学习之路的善良。但是北京那一帮专家，恰好漠视了孩子12年普通教育之后，4年大学本科，N年硕博连读之后才能够就业的事实，把老百姓的善良和良知都抹杀了。也许他们在批莫言无知无畏的时候，还讥笑这样计算学习漫长之人是我们妇女之仁呢！

教育是有良知的事业，也是有爱的事业。如果一个教师或者教育专家对孩子经历的一切缺乏基本的洞察力，对学生的漫长痛苦缺乏基本的同情和关注，我很怀疑他们是否有作为教育工作者的基本素质。

我们不是专门要力挺莫言，他向政府提建议，是政协委员的职责。政府是否采纳，自然会多方论证，深入调查，谨慎决策。但是我敢于肯定，处理提案的教育部绝对不会像这些砖家一样，开口闭口就对莫言说“你不懂教育”、“你对教育缺乏基本的尊重”。

北京的会议开完之后，华声论坛署名为汪刚强的作者发文称：“专家又如何？即便跻身两院院士行列都不要忘了，咱中国还有个拿诺奖的屠呦呦，只是个‘三无’科学家。身在教育系统外的智者，对教育的洞察力，可能是教育系统内的所谓专家永远无法企及的。所以，某些所谓教育专家，请收起您娇滴滴的小样儿！”（《莫言批斗会昨在北京举行》2016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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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成了“批斗”莫言

文章的作者为何只把矛头指向莫言？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些人只想利用名人做文章，或者干脆是靠标题吸引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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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批斗会昨在北京举行”耸人听闻的标题，让一篇文章在微信上获得了不错的传播效果。而文章作者提出的“批斗”二字，不过是一次正式、深入的学术研讨会上，与会者提及了莫言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在今年“两会”上提出的缩短基础教育学制的观点。而且，与会者对莫言非常尊重，提到了莫言曾经就这个问题做了大量的调研，并不是信口提出。只是，作为专业教育领域的人士在经过论证后，坦诚地提出了不赞同莫言的观点。

这场“基础教育学制改革研讨会”是一个严肃的学术讨论会，与“批斗”毫无关系，甚至连“批”都谈不上。而且在讨论中，与会者提到，并不只有莫言先生一个人提出缩短学制，携程网的总裁梁建章前不久也写过一篇文章，呼吁要缩短学制。那么，文章的作者为何不提也“批斗”了其他人，而只把矛头指向莫言？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些人只想利用名人做文章，或者干脆是靠标题吸引眼球？　

不用过多论述，看看讨论会上与会者的发言，就一清二楚地知道有没有“批斗”了。

论坛的主持人这样阐明讨论意图：“我们在3月份的时候，曾经围绕莫言的提案做了一次讨论。那次讨论当中，专业人员的主流意见认为，缩短学制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如何分段才是重要问题。所以，我想今天的讨论是两个主题；第一，要不要缩短？第二，如何分段？”

可见，讨论的重点是如何划分学段更合理，更有利于学生的成长和发展。因为我国目前采用的“633学制”（小学6年、初中3年、高中3年）已近百年，其间，青少年的成长规律、对教育功能的认识都在不断改变，所以学制也需要与时俱进地加以改进。

之后，与会专家们从我国学制设置的几次历史变化，以及现今中外普遍实行的学段划分等方面，进行了深入探讨，其中不乏质疑和争论。学制学段的划分不是一项单纯的改革，也会涉及教学方式、教学内容以及学校规模、教师分布的相应变化，因此，如何鼓励促进教育多样化改革，也是研讨会的目的之一。

而“莫言批斗会昨在北京举行”一文，明显断章取义，歪曲了学术会议的主旨，既给莫言和与会者带来声誉损害，也会让广大受众产生误解。这都背离了学术讨论的初衷。

对某些公众话题发表自己的观点，本应受到鼓励，但是放到公共平台传播，就可能成为公共事件，实事求是应该是首要原则。一旦脱离事实，观点必定歪曲，甚至会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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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批斗会昨在北京举行
   

汪刚强 发表在 辣眼时评 华声论坛 http://bbs.voc.com.cn/forum-76-1.html
不知道莫言这老家伙为什么把自己的笔名取作“莫言”。既然叫了莫言，就应该懂得慎言，一门心思弄自己的文学吧，文学创作或者文学批评，没有谁敢对你指手画脚。偏这老家伙拿了回诺贝尔奖，就飘飘然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了，居然对教育系统指手画脚，在全国“两会”上高调建议“缩短基础教育学制”，毫不客气地指出，学生初中和高中的最后一年，几乎都是忙于复习做题，不如将眼下的12年缩短为10年。

　　哈哈，莫言同志，您老还真敢说，都由着你们这些行外人随便妄议，还要科班出身的专家学者干啥？试想，袁隆平同志如果对外科医生如何做手术指手画脚，屠呦呦同志如果对汽车制造指手画脚，您是不是觉得荒唐可笑？

　　莫言同志摊上大事了！昨天，在首都北京，一群教育专家隆重举行“基础教育学制改革研讨会”，针对莫言的建议，与会专家“一致”表示反对。所谓的“研讨会”，实际上就是莫言的批斗会。

　　与会专家认为，基础教育12年是世界通行的学制，是培育一个孩子身心成熟的必要时间，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提出要缩短。

　　中国教育学会高中教育专业委员会名誉理事长王本中笑称：“莫言无知无畏，敢说，但其实不懂教育。”上海中学原校长唐盛昌认为，“教育的重要任务是培养学生的基本素养，立德树人，而不仅仅是只考虑念几本书”。10年完成12年的事，“没有理论和科学依据”。北京海淀区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吴颖惠批驳说，“这太不符合教育规律了，对教育没有基本的尊重！”

　　媒体关于这次研讨会的报道还有许多。从满篇的专业术语当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些与会专家的确很有两把刷子，给莫言同志投下的可都是重磅炸弹。可怜的莫言同志，即便没有血肉横飞，也差不多体无完肤了。活该啊，一个写小说的，居然管起了教育系统的闲事，你读过几本教育专著，写过几篇教育论文？人家参加批斗会的那些人物，其实都用不着说话，随便将头衔扔出去，都足以振聋发聩。

　　不过，那些与会的所谓“教育专家”在狂扔重磅炸弹炮轰诺奖得主找成就感的时候，完全忽视了一点：在“教育专家”比田间地头乱跑的狗还要多的中国，教育几近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当然，教育系统几十年来一直挨骂，主要责任在领导，但作为与诸葛亮同行的“军师”，“教育专家”能够脱得了干系？所谓“教育专家”，拿着国家俸禄，究竟做了多少正确的事情？读过几本教育专著，写过几篇教育论文，甚至带过博士硕士，感觉自己牛得大马路都应该横着走，不知道这些所谓“教育专家”的自信从何而来？

　　的确，基础教育12年是世界通行的学制，可是看看人家发达国家的教育，和咱中国的教育能够同日而语么？“批判会”上居然有人好意思提什么“立德树人”，眼下的中国教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不都是仅仅盯着学生的考分么？学生起码的文明素养都没办法养成，大学还得进行随手冲马桶教育，教育系统一点也不害臊么？

　　怎么只想着学制与国际接轨，其他更应该接轨的却怎么也接不上？该接轨时，你说咱这是国情决定的；不该接轨时，你又说老外都这样。反正，某些人的嘴连性工作者的某器官都比不上。

　　专家又如何？即便跻身两院院士行列都不要忘了，咱中国还有个拿诺奖的屠呦呦，只是个“三无”科学家。身在教育系统外的智者，对教育的洞察力，可能是教育系统内的所谓专家永远无法企及的。所以，某些所谓教育专家，请收起您娇滴滴的小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