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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6日,利用在上海参加培训最后半天的空余时间,对豫园进行了一次考察。现有选择性地记述如下:
1. 利用有限的空间创造了大园林的效果
豫园其实面积并不大,但豫园利用龙墙、假山、照壁等的隔断功能,创造了大园林的效果。并且园林中景点密集,数量众多。
2. 砖雕
我国是一个儒、释、道三教并存的国度。自古以来,人们就尊崇孔孟之道。同时人们有着对平安、幸福、长寿、富贵等的深深期盼,并且人们相信神、佛能帮助他们实现心中的美好愿望,所以从古自今,许多人见佛就拜,见神就跪。
图1 大假山旁廊道墙壁砖雕
上图(图1)为豫园大假山旁廊道墙壁一砖雕,其中既有儒家的魁星、项橐两个人物形象,也有佛家的观音、达摩以及道家的福禄寿三星人物形象,尽显我国儒释道三教并存现象。
下面两图(图2)为豫园藏书楼旁建筑墙体下部砖雕,其中树枝与花瓣立体感强,雀鸟羽毛和花蕊纤毫毕现。让人不得不叹服艺术家的技艺水平。
图2 藏书楼旁建筑墙体下部砖雕
另外,豫园各门门楼上方的雕刻,似乎也是砖雕(因距离较远,难以确认其材质)。入口大门门楼上方的雕刻,采用深浮雕和透雕结合的手法,雕刻的动植物形象生动逼真(图3)。
图3 豫园大门门楼砖雕
3. 石雕
豫园内的石雕作品也非常丰富,听涛阁墙体下部的石雕作品就有不少。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藏书楼前的祥云腾龙石雕(图4、图5),在龙爪、龙须、头毛、祥云等部位采用透雕手法,增强了石雕的写实感。在采用透雕手法的部分,保留下来的石材仅仅薄薄一层,雕刻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断裂脱落,足见工匠雕刻技艺之高超。
图4 祥云腾龙石雕正面视图
图5 祥云腾龙石雕斜视图(局部)
4. 木雕(三穗堂)
“禾生三穗,乃丰收之征兆”。一进豫园大门,便是三穗堂。与堂名相对应,三穗堂格扇门裙板是采用浮雕手法雕刻而成的玉米等谷物图案(图6)。
5. 照壁
与内园大门正对、藏书楼旁,有一砖制照壁(图7)。与一般照壁相同,豫园照壁墙身的中心区域(照壁心)由45度斜放的方砖贴砌而成。豫园照壁装饰较为简单,仅中间镶嵌有四个篆字“寰中大快”,别无其它装饰图案。
图7 豫园照壁
豫园的照壁至少具有两个功能。一是障景作用。照壁正对内园大门,西侧还有现在豫园的出口(以前应该是也可以进人的)。因为有照壁的存在,才让人不至少于一进豫园就对照壁背后的玉玲珑、玉华堂等景点一览无余,给人一种渐入佳境的感觉。二是衬托作用。平直的砖墙成为玉玲珑湖石的背景,更显“玉玲珑”的婀娜多姿(图8)。
图8 玉玲珑
6. 瓶形门
在不少大户人家的庭院里面、或者是在一些园林里面,可以看月形门,但在豫园里面可以看到瓶形门。见到瓶形门,对于我来说,似乎还是第一次。图9为三穗堂和仰山堂间的瓶形门。
实际上在豫园还有一些瓶形门,可惜当时觉得那些门瓶子形状有些怪异、不太典型,没拍有照片。
图9 三穗堂与仰山堂间的瓶形门
7. 以人物形象替代垂兽
对于一般的传统建筑,垂脊端部为兽头形象,称为垂兽。但在豫园,常以人物形象或鸟形图案取代兽头。
图10照片所示是豫园大门垂脊端部图案。据说是姜太公钓鱼的形象,但我无论如何也把其中垂钓者的形象与姜太公联系不起来。
图10 大门垂脊端部的姜太公钓鱼图案
图11为豫园点春堂垂脊端部的头部上昂、尾部高翘的鸟形图案。图案似是以写意手法灰塑而成,略显质朴。按一般规律,中国传统建筑安放的任何装饰部件均是有其特殊寓意的,不知豫园点春堂垂脊端部安放鸟形图案又有何寓意?
图11 点春堂垂脊端部的鸟形图案
8. 有一些与传统建筑命名规则相悖的建筑
亭,本应是一种有顶无墙、仅以立柱支撑屋顶的开敞性建筑,但豫园大门外的湖心亭(图12)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特征,豫园的湖心亭在柱与柱之间已经完全被格扇门或格扇窗填满,并且后面有一栋可以称为阁或楼的附属建筑。或许湖心亭本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亭子,只是后人将其改建成了现在的样子。
图12 湖心亭(来源:网络)
轩,按柳肃先生在其《中国古代建筑艺术》中的说法,应该是一种部分有墙壁、部分开敞的观景建筑,但豫园的九狮轩四面皆有墙壁,不符合这种特征。相反的,因其半跨池上、面临大池,称其为“九狮榭”似乎更为恰当图(13)。
图13 豫园九狮轩
总体说来,在豫园见到了一些在川渝地区难以见到的传统建筑装饰手法和装饰图案,如砖雕、瓶形门、垂脊端部的鸟形图案等。当然,也有可能川渝地区本也有较多这样的装饰手法和装饰图案,只是本人孤陋寡闻而已。
后记
这篇游记本应该是在11月初就该完成。但由于本学期、特别是本学期后半段时间的工作的确太忙,以致于拖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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