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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资源] 汤茂林译 地理学四大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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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12 19: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理学的四大传统
William D. Pattison
汤茂林译
1汤茂林译自:Journal of Geography, 1990, 89(5): 202~206. 原载:Journal of Geography, 1964, 63: 211~216
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汤茂林19988月译
    美国地理学家协会(AAG)的成立表明,在美国,职业地理学者获得了社会的全面认可。一年后即1905年,W.M.戴维斯(William Morris Davis)对众所周知的对于地理学的怀疑作出反应。怀疑论者认为,地理学是一门没有分化的“大杂烩”,是通过描述所看到的事物的一种方法,给某些知识加上“地理特性”,解释他处这种特征出现的原因[1]。戴维斯是作为AAG的主席发表这一言论的。他举了一个例子,该例子被AAG的多位主席仿效过。持续的官方兴趣导致AAG1939年和1959年出版专题著作,主要集中在地理学的定义及其应用的严格检验上[2]
    自从AAG成立以来,所提出的地理学的每一个众所周知的定义都有其成功的一面。每一个定义都有依次取代另一个的倾向,但都说出了适合于地理学的某些方面[3]。但是,从有优越地位的1964年起,我们可以看出,每一个定义也都失败了:或多或少都采用了一元论的观点,偏爱惟一,有把握地省略,如果不是有意疏远为数众多的专家的话。这些专家正在广阔的地理大家庭中问心无愧地继续参与创造性的活动。
    本文的主题是美国地理学家的工作,尽管不再与任何一个定义隐含的限制条件相一致,但已经表现出广泛的一致性;这种必要的一致性已经对几个明显的但却相关的传统作出了贡献。这些传统在专业地理学工作者之间架起了桥梁,把他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了。每一个传统都具有悠久的历史,并且作为西方思想遗产的一部分渗入美国地理学。目前,其它国家的地理学者也具有同样的观点。
    有四个传统,它们的确定可以替代莫衷一是的一元论定义,后者已经成为地理学家的负担。通过全面协调地理学家所做的工作及他们的坦率陈述,判断的多元论基础将有可能大大促进专业地理与教育地理之间联盟的实现,同时也将促进地理学家与圈外人士的交流。本文接着的讨论将按如下顺序论述地理学传统:(1)空间传统;(2)区域研究传统;(3)人地关系传统和(4)地球科学传统。
空间传统(spatial tradition
    在西方思想中,重视空间分析的观念根深蒂固,重视从经历的事物,如距离、形式、方向和位置中寻找规则。直到17世纪,哲学家们才把研究的焦点放在这些方面上,探求它们是不是自在之物的特性。后来到18世纪,当I. 康德(Immanuel Kant)的论著得到广泛传播后,空间观念作为包括诸方面的哲学范畴,得到广泛应用。然而,很明显的是,早在取得这些认识之前,特殊的空间问题是高度组织化、企图回答它们的尝试的主题。为确认这一点,我们只要回忆一下古希腊有关事物位置的精心记录集。这种记录包括航行距离、海岸线和界标等,它们不断积累,最终成为公元2世纪C.托勒密(Claudius Ptolemy)的巨著的原始材料。
    对有正式组织以来的美国专业地理学的回顾表明,空间传统思想从一开始就已深入人心。对戴维斯、H. 冈勒特(Henry Gannett)和AAG最初的其他44人中的大部分人而言,通过绘制地图来测定和表现现实的空间特性,具有勿容置疑的重要性,不论当代的地理学定义是否承认这一事实。而且,我们可以通过深刻了解制图艺术,发现当时地理学家行为中的对空间传统的纯粹形式——几何学和运动——的积极兴趣。向前追溯,我们可以从E. R. 约翰逊(当时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交通运输教授)世纪之交的著作、过去20年间E.L.乌尔曼有重要理论影响和价值的理论著作,乃至AAG会刊(Annals AAG19639月号一位年轻地理学者关于美国和加拿大铁路货流的文章[4]中发现把运动作为研究主题的倾向。
    向前追溯,我们可以发现,地理学与几何学或位置的布局有密切的联系。从20世纪早期美国地理学家协会会刊(Annals AAG)有关边界和人口密度的论文,直到1953J. 谢弗尔(Joseph Schaefer)有争议的论断(他认为,正规地理学只能研究空间格局[5]),乃至最近美国地理学家协会会刊上有关宾州稻田形式的电子扫描[6]
    也许有人要问,对空间传统的讨论在作了上述评论之后,能否使地理学家更进一步相互了解。其一,对空间传统的正确评价将使人们看到中学地理教师和当代地理学家间的联系。前者致力于制图等方面的最基本的教育,后者致力于探讨中心地理论。许多地理教师不能只通过对空间传统的讲解说明,看到他们自己教育的潜力,但我们也要给地理学中一味讲究计量化的人敲敲警钟,因为他们常常被认为在其领域内偏离正道太远而迷失方向。看看地理学以外的情况,我们可能会因为许多人乐于把地理学一词与地图联系在一起而获益。隐藏在这种乐意之后的是,他们也想把地理学看作是地图所涉及到的那些内容,而这正是地图所表现出来的几何学和运动。
区域研究传统(area studies tradition
    与空间传统一样,区域研究传统在古典时代一位实践者——斯特拉波——残存的著作中就明显地表现出来。斯特拉波因《地理学》这一巨著而赢得声望。该著作是斯氏向奥古斯都?罗马的政治家们的讲话记录,也是一部企图总结各地特征并使之系统化的著作,在某种程度上就象后来的托勒密的著作一样。它不仅涉及各地区区位及相关的制图事实,而且记载了各地的性质、特征和差异。斯特拉波向我们展示了区域研究传统中令人感兴趣的诸多属性,这些属性无论你怎么强调都不会过分,因为这是一种由早先的文字描述向预测转变的显著趋向,一种博览群书的欲望和一种与历史相伴的自我意识。
    现代美国地理学家行列中有理查德?哈特向是极幸运的。他对区域研究的意义已经深思熟虑,几乎没有人怀疑他的这种敏锐的洞察力。他在1939年已被引用的专题论文《地理学的性质》中,尽管他的兴趣与其他人及大量的后来者(尤其是德国人)一样,但他仔细分析并找出与斯特拉波有着的“令人感兴趣的属性”的言外之意。他从每一个角度考虑统一的主要文字问题或漏洞,接受了对大量多种多样信息的偏爱并使之合理化。他通过评价区域研究和历史学两者所谓的独特内容,通过证实它们对他和苏尔所称的“朴素的特定的现实”的关联,来区分两者之间的伙伴关系。 
    早期的美国专业地理学也包括区域研究传统(或者称为地志传统)。目前,区域研究传统正受到支持空间传统的人的围攻,他们想使人们相信组织知识的区域研究方式从某种程度上讲仅是空间主义的一个部门。作为一种描述方法,区域研究仍有继续存在和繁荣的权利。我们可以看到,目前任何一期《地理评论》(Geographical Review)就能证实这一点,就象早期读者转向世纪之交的《地理评论》的先驱者一样。 
    找出这个传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它有助于恢复许多教师的热情,他们已经习惯于以区域研究风格从事教学,开始怀疑这样做是否真的使他们与专业地理学保持联系。(他们的怀疑绝大部分来源于对专业地理学家有用的技术性词汇的费解。专业地理学家有意地对保护这一传统进行讽刺、挖苦。)在课堂之外的那些人中,地理学家一定因简洁明了而受益匪浅。在当今美国社会,“区域研究”标题本身就被人理解的信息,美国社会有一种与专业团体所使用的相联系的倾向。只要是描述近邻或州某地的特征,人们就很容易理解。此外,对地理学非专业化权利的承认也许正是普遍大众所期望的,只要这种权利的应用能明确地按区域研究传统的是非曲直说的话。
人地关系传统(man-land tradition
    只要浏览一下地理成果,就可以发现,不仅在美国而且在全世界范围内,地理学家对人地关系问题作了大量探讨。O. H. K. Spate在全球范围内,通过观察已经证明:今日地理学的最重要的古代先驱者既不是托勒密,也不是斯特拉波,也不是他们两位在其地理著作中所给出的代表学者,而是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地理学家希波革拉第(Hippocrates)。希氏给后人留下了一本内容广泛的论文集《论空气、水和地方》(On Airs, Waters and Places[8]。这一著作由几部分组成:其一,是对人类健康和环境外部性质的看法;其二,是围绕环境性质对人体健康的假定影响的有关问题;其三,主要涉及风、饮水和季节变化对人类的影响问题。尽管这种单向关注对作为医务工作者的希波革拉第来说是可以理解的,其吸引力是可以辩护的(因为从那时起的许多世纪以后,研究人类状况的学者仍采用同样的方法),我们只能对人地传统的这种狭义看法感到遗憾,人们很容易把它与19世纪后期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联系起来,实际上它给了美国第一代专业地理学家以强大的动力[9]。这种看法的逻辑前提从三个方面统治发美国地理学家的研究成果,即解释国家的崛起和衰落,战争的战略及公共进步的建设。这一特殊偏向(所谓的环境决定论)最终逐渐使决定论和人地关系在许多人的思想中混淆了。现在回顾一下环境决定论鼎盛的那些年,我们会发现:尽管空间传统已经取得了不同程度的进展,区域研究传统也使自己感觉到,可能美国专业地理学家传记中最有意义的章节是由学会中反对地理环境决定论的会员所写的,却故意保留在广泛的人地传统内。最近30年间,文化历史学者的增加已经表明,土地与人类之间的文化屏幕(所有影响必须由此通过)已经降落。文化历史学者和地理学者的著作已经表现出希氏著作中自然对人类的影响这一方向的反面:人类作为一独立的因素,而土地是人类行为的受害者。在发表的研究成果中反映出的这一趋势,在题为“人类在改变地球面貌的作用”(Mans Role in Changing the Face of the Earth)的论文集中达到了一个新高。最后,各种论著已经提醒我们,它们已向所有任务中最困难的——对等地描绘人类和环境之间的相互相互作用——提出挑战。上面提到的书的部分章节就是探讨这一点的。实际上,只在困难重重的那些地方可以辨认出这一方法的分裂。然而,作为一种高于环境决定论的一般研究的思想,拒绝放弃人地关系传统,其意义不容误解。
    全国地理教育理事会(NCGE)似乎从其成立的那一刻起到目前,一直把它自身更多地与人地传统(而不是其它任一传统)联系在一起,尽管所有四个传统在其官方杂志——地理杂志(The Journal of Geography)和年会论文汇编中有充分的探讨。全国地理教育理事会成员用人地关系来定义地理学的这一偏好,是分散阐述的人地观点对主要任务是教学的那些人具有吸引力的突出证据。同时,也必须指出,该倾向证明,以资源利用和保护为中心进行学习的大众对这一传统的接受。
地球科学传统(earth science tradition
    包括对地球作为一个整体、地球上的水体、地球周围的大气、地球和太阳之间的联系等在内进行研究的地球科学传统面临两难问题。一方面,专业地理学家使我们相信在过去的几十年间他们对这一传统的参与已经急剧减少了;另一方面,我们知道全国大学的地理系要证明其在普通教育中的作用,实际上依赖于直接源于这一传统的课程。我们可以从能共同解释这一状况的所有原因中只选择两个,以进一步加深对该传统的理解。第一,有这样一个事实,即在许多决定性方面从地质学中成长起来的美国大学的地理学曾过分赞成地球科学(传统),因而当出现更加平衡时,这一领域容易出现非同寻常的失落感。(这种不平衡曾在许多年内与人地关系作狭隘的环境论解释的相互支持。)第二,当我们评论地理传统时,单在地球科学传统内就会遇到“地球科学”一词普遍意义上的主题问题。空间传统提取现实的某些侧面,区域研究(传统)以观点为特征,人地关系传统则详细讨论种种关系,但地球科学传统则通过有形的物体来认定。历史学者、社会学者等趋向于不仅接受而且要求得到地理学者在这方面的帮助。他们很乐意把地球科学看作在实体上与他们的研究主题相关,尽管从一定意义上讲他们没有这种自理能力。这种认同为课表中把地理作为地球科学带来了动力。
    只有通过从资助地球科学传统全面发展的高度出发,我们才能弄清楚“地理学是科学之母”这一经常出现的附属语的真正含义。这是古希腊出现的传统,在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中表现得最为明显。他在其著作中对地表和近地表的自然过程进行了相当广泛的研究。这是17世纪瓦伦纽斯(Varonius)在“通论地理学”中所恢复的传统,这是随着科学已发展到当前易于导致分化的传统,产生了矿物学、古生物学、冰川学、气象学等专业研究领域。
    对美国高级中学熟悉的读者可能对此提出挑战,因为他们知道当前地球科学的复活是由地质领域的这些学校发起的。地理学对这种复活的支持来得较迟[10]。从这种联系及其它方面来看,也许可以这样说,美国专业地理学家可能已经对地球科学传统开始动摇了,但并没有放弃地球科学传统。
    在描述地理学中,可能会出现由孤立的、最后这一传统带来的某些优势。分离增进了地理学家向教育家成功地解释地理学在适应社会研究计划时所遇到的极大困难的可能。学术兴趣的分离再一次使我们能理解与美国公众成员的联系,后者把四周的自然理解为地理环境。最后,对地理学家的地球科学传统的特别引用将使地理学基础开始开放,即整个地理遗产中几乎毫无异议的最重要的概念是“作为一个整体的地球是人类能自下而上的惟一大众环境”。
结论(an overview
    尽管从逻辑上看,地理学的四个传统是有区别的,但它们是共同起作用的。我们可以说,地理学同时从事这四个传统的研究。用四个传统的不同组合,地理学家就可以解释地理学领域的传统划分。人文地理或文化地理是由前三个传统应用于人类社会所组成的;很明显,自然地理学是在第一个、第二个传统的约束下,第四个传统所从事的领域。我们可以进一步揭示“系统地理学”、“区域地理学”、“城市地理学”、“工业地理学”等的含义。
    人们也许希望通过广泛地自愿地用这些传统来思考和研究地理学,将更有能力保证地理学内部的统一和本文开头所提到的对外界的易理解性,因而,将进一步加强对美国教育和一般福利事业所做的贡献的有效性。
参考文献:
[1] William Morris Davis, An Inductive Study of the Content of Geography,Bulletin of the
American Geographical Society, Vol.38, No.1 (1906), 71. “地理学内容的归纳研究”
[2] Richard Hartshorne, The Nature of Geography.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1939), and idem., Perspective on the Nature of Geography,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1959).
《地理学的性质》,《地理学性质的透视》
[3] The essentials of several of these definitions appear in Bary N. Ployd, Putting Geography in Its Place,The Journal of Geography, Vol.62, No.3 (March, 1963), 117~120. “把地理学放归本位”
[4] William H. Wallace, Freight Traffic Functions of Anglo-American Railroads,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Vol.53, No.3 (September, 1963), 312~331.“英美铁路的货运交通功能”
[5] Fred K. Schaefer, Exceptionalism in Geography: A Methodological Examination,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Vol.43, No.3 (September, 1953), 226~249. “地理学中的例外论:方法论探讨”
[6] James P. Latham, Methodology for an Instrumented Geographic Analysis,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Vol.53, No.2 (June, 1963), 194~209. “实验地理分析方法论”
[7] Hartshornes 1959 monograph, Perspective on the Nature of Geography, was also cited earlier. In this later work, he responds to dissents from geographers whose preferred primary commitment lies outside the area studies tradition.
[8] O. H. K. Spate, Quantity and quality in geography,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Vol.50, No.4 (December, 1960), 379. “地理学中的数量和质量”
[9] Evidence of this dominance may be found in Daviss 1905 declaration: Any statement is of
geographical quality if it containssome relation between an element of inorganic control and one of organic response(Davis, loc. cit.). “如果某种言论包含非生物控制与一种有机反应之间的某些关联,它就是地理学性质的。”
[10]Geography is represented on both the Steering Committee and Advisory Board of the Earth
Science Curriculum Project, potentially the most influential organization acting on behalf of earth science in the schools.
译自:Journal of Geography, 1990, 89(5): 202~206. 原载: Journal of Geography, 1964, 53: 211~216
https://wenku.baidu.com/view/eea1b28bd6d8d15abe23482fb4daa58da0111cff.html

地理学四大传统新论(翻译)
19645月出版的《地理》杂志中,威廉·d·帕蒂森对于地理的主题做了一个简单而优秀的阐述。从那以后,他的四个传统的文章被广泛引用,它有助于减少用一两个句子定义宽泛的学科的问题,使公众、教师和专业地理学家可以接受和理解。任何的简单定义中一个明显的困难是:什么是一个综合陈述中所忽略的。而不是试图将产生一个被广泛接受的定义,帕蒂森建议我们应该为少数在过去一个世纪以来,一直坚持学科发展的人巩固地理的概念和主题。因此他认为地理学的四个传统:空间、区域研究,人一地关系和地球科学。很多人以及众多课程委员会列出了地理学的主要概念和原则;每个地理教授或老师可能有他或她自己的列表。帕蒂森学习的四个传统在学习尺度上是一个令人满意的折衷在编译一个十几个或更多的地理“主要概念”的列表和记忆一个令人沮丧的栏目中定义。
那些相近学科的学者有时候忘记了对于地理的学科知识的定义不是唯一的。因为“知识爆炸”的过去的几十年里,许多学科为了研究的目的都不断变化的试图将知识划分为方便盒地理和物理或化学的界限在哪里线在哪里地质和物理或化学,交叉区已经成为地球物理的领域了吗?当历史可以处理世界上任何地区所有时间所有的事情时,历史的边界怎样定义?我们知道的社会学家的人类的概念吗?它们是如何不同于那些心理学家的?大学跨学科研究的兴起是一个反应部分,渴望消除学术界限和定义它们的难度。学生和老师总是面临着一个困境:即知识是如此巨大,我们必须为了理解和掌握一些它的一部分而将其分开,然而所有的知识是相联系的我们必须试着理解它们相互之间的联系。无论是必须面对学习一部分知识的“所有”这样不可能的任务的专家,还是同样有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看清“所有”的通才,他们的言论都并不新鲜。
尽管去定义研究领域或学科是个学术难题,仍然有很多地理学家认为他们的观点和见解,他们的方法、兴趣、研究的对象无论如何都不同于那些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或地质学家。地理学家有一个长久的传统,它告诉我们研究什么,怎样研究,为什么研究。哈维告诉我们关于一个学科的一切,而方法论告诉我们如何去做。在讨论四大传统时我们更关心哲学而不是方法论。我们在定义上的部分困难也许在于区分学科的核心,那应该在学校和大学里教授,据调查,这通常学科边缘并且和其他学科交叉和使用。
12年前,帕蒂森的“四个传统”是对地理学中心和主题的一个优秀的阐明。,但地理,像其他学科一样,已经改变了。学者们不断地试图定义和分析我们的发展。一旦看到学科的变化,一个人如何区分从潮流中区分一个趋势。在一个分支学科被认识之前需要多少实验者、多少文章和书要写?帕蒂森的传统仍然合适的目前在美国和加拿大地理趋势吗?我认为依然适合。我们用它们作为地理学科的一门基础课程,为所有英国哥伦比亚大学三年级地理专业所需要。
帕蒂森说,在现代历史上地理处理至少有四个中心主题。我们认识到,所有地理工作并不限于这些主题。但这其中一个或多个通常是包含在大部分地理工作。它可能是有用的对于再次讨论这些传统,就一些近来的趋势评估它们。
空间的传统
如果一门学科可以浓缩成一个词(或许比一个句子简单),人们可能会认为地质学是岩石,植物是植物,历史是时间,社会学是人,地理学是位置。地理学家一直关注的位置属性一一它的位置、方向和方位和距离以及和这些属性相关的形式和运动方面。一部分空间地理学关注的传统分布的现象。但这并不是说地理区域或只关心空间排列的现象,任何现象都是足够大的“看到”一些类型的分布,地理也不应该包容的断言所有现象。将地理定义为“分布”不是很有帮助。其他学科感兴趣的分布,例如,岩石,植物,和民族;我们应该高兴的是,他们关心分布而不是声称这些是单纯的地理研究。
几何、测量和运动已经在我们的对地理描述和解释的关注中。量化在地理并不新鲜,测量的使用和理解总是需要不同数量的数学工作。帕蒂森提醒我们,位置和测量的概念在小学老师解决方向或尺度问题时以及地理研究者研究中心地理论或寻找寻求法律的传播模式或几何浓度中都同样被关注。
1964年,当帕蒂森讨论空间的传统的时候,“定量革命”正在成为大学地理一个重要的力量。使用新的和数学上更好的训练,地理学家分析了城市的空间布局,土地使用,鹅卵石海滩,鼓丘、购物中心等,一定程度上试图使其成为地理“科学”,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喝血是全能有力的,为了寻找模式、规律或模式大量的数据进行了分析为了找到模型分析了大量的数据。收集大量的证据,处理,并分析了允许更精确的区域分布和他们的知识关系,对比
“模糊概括”和早些年的直观的相关性。不幸的是,一些地理学家成为“技师”,对他们的方法更感兴趣而不是地理传统上关注世界元素的概括或综合。关于租金地理存在许多争议,或许争论量化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未是最激烈的。在一定程度上,这是一个“代沟”的争议类似于许多家庭,与老地理学家不理解“新”工具和方法,新地理学家变得积极自信,他们对他们手中的职业举行了拯救活动。像很多争论一样,基本困难是没有一个组织能与其他组织有效的交流。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革命看起来似乎结束了,一些对未来地理趋势的评估可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量化(也许我们可以称之为测量)导致了地理空间传统的强化。
地理的新趋势之一,也发现在其他传统,是心理上的概念,观念。问题不是简单的事物的所在,而是人们认为它在什么地方。越来越多基于学生的“心理地图”的文献表明,公众的空间的概念问题可能完全不同于那些训练有素的地理学家。在空间的传统,这几乎是理所当然,地理学家知道和使用的概念规模、方向和距离并理解如何在地图上解释这些概念;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许多人都没有像地理学家一样察觉到这些空间概念。如果计算机地图可以显示世界上有秩序的空间系统,我们的大脑可以理解这个秩序吗?
令我担心的一个发展是,在过去的十年空间这个词对学生和公众已经产生了新的意义。,它指的是外太空,月球和行星“太空船”。我认为当我们说到“空间”问题指的是地球上的东西时我们不能与这些学生和公众进行很好的沟通。我们可能已经失去了空间这个词,因为我们使用这个词用在地方,空间,或地区而不是大多数的其他人认为的那样。如果语言战斗是失去了,我建议我们保存传统和所有表示地理的从而回到良好的地理区域。讨论“地域分布”
“区域模式”可能比试图像新一代定义空间这个词更有解释力,这一代对空间这个词的用法完全不同的。因为一项新的术语,区域的传统,可能与区域研究传统混淆。我们能将空间传统的名称改为位置分布的传统吗?
区域研究的传统
地理一直关心的地方或区域的研究。地理学家的方法是为了方便研究将世界划分为较小的领域;历史学家为了一个特定的目的使用类似的方法来将世界历史划分为时代或时期定义。地理学家认为这是一个有层次结构的领域,从小到大反之亦然,反之亦然,它们有功能上的联系。一个地理中最简单的概念,然而,显然一些人理解起来是困难的,地区(地方)可以是任何大小并且必须被定义。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很多地理研究在定义区域边界的方法和标准上陷入困境并且失去了讨论区域和边界的目的的特征。
对于一个地理学家来说,地方或区域包含各种各样的现象。根据研究的目的和地理学家的背景和兴趣,区域专家有选择信息的任务,这是主观的选择。有些人批评这个主观方面区域研究,指出它是与准确性和测量的空间传统相反的。对于那些这样希望的人,区域研究可能被视为一种艺术和空间科学传统。
纵观我们的历史,地理学家试图尽可能多的了解一个地区或一个地区,选择可以定义区域主要特点的主要特征。最糟糕的是,经常在学校系统,区域研究(通常称为区域地理)成为各种各样的清单,无关的信息一—一种致命的地方,关于事实的无聊记忆。这就是当今许多人对地理位置的想象。随着区域知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迅速扩大(通过复杂的人口普查和空气照片和地球卫星),一些地理学家有精神能力,或倾向,知道一个地区的一切。区域地理的任务和目的(或区域研究)开始了质疑,其从业人员的数量和影响力下降。
在区域研究传统内一些地理学家选定可以研究的景观信息。这些地理学家对各种人们对他的农田、道路、房屋、工业等的排列在不同程度上与当地的环境的和谐感兴趣。这样的工作必须基于领域研究中,一个区域研究传统的组成部分。最糟糕的是(或最佳),它给了地理学家旅行的借口,一些人被视为某一个区域的专家仅仅因为他们已经看到这些景观。许多地理学家取得了个人许多地理学家通过对世界或其中一部分景观的分类、比较、分析和解释中取得了个人满足。对于许多公众的教育体系,地理学家仍被认为是最了解地方,领域和地区特点的人。
然而,最专业的地理学家,现在更喜欢称自己为局部(或系统)专家如地貌学家,经济地理学家等,不再希望接受的公众认为的领域专家。在这种观点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大学里变得很普遍,当时区域研究课程在地理学之外变得很受欢迎。区域也可能被语言学家、历史学家、人类学家,和其他学科的成员研究,有时很难定义地理学家的什么贡献应该或能够作为一个团队研究方法研究区域课程。有时,地理学家的作用是提供区域自然环境的事实,甚至在自然地理在美国衰退的一段时期。
我们必须问自己区域研究传统是否因一些观念或方法上的弱势或因为糟糕的教学和好的写作范本而在在意义和兴趣上下滑。传统的概念、原则和文学的地方主义和区域方法被新一代的地理学家忽略了吗?在大学学校系统中地理学家的训练原理区域研究的趋势或许增加。
你必须相信,钟摆摇摆转在其他地理传统中,所以更好的区域地理会出现。
如果区域研究正在下降,是因为我们的大多数研究生院集中生产局部专家而且对过程的理论来说活动发生的地方是次要的吗?人们必须质疑地貌学家如何不同于地质学家,一些经济地理学家的利益怎么不同于经济学家,或者一些社会学家研究的问题不同于那些社会地理学家?虽然学科之间的边界很难定义,许多地理学家仍然相信定义地理是特定地区主要关心的。
虽然有些人可能认为,区域地理不再是实际的强调相关性的教育系统,我们应该记得,很多区域地理的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区域规划的发展中是真的有价值的。区域规划可以使现象和设施的空间排列更利于人们在一个区域的生活。这很接近许多人认为的地理的主要目之一的东西。
我们应该间是否我们的放弃导致传统概念以不同的形式出现,而不是被劝阻作为我们的主要传统的区域研究已经下滑。已经出现的“区域科学”,作为区域研究被忽视和地理学家对区域概念运用缺乏的结果,通常由区域经济学家领导?系统理论的新语言可以使大地理学家有意义,如果他用功能区域代替系统这个词。地理学家研究某一区域的区域互联、流动和和互动,如果他们被称为一个系统,会不会听起来更复杂?也许最令人鼓舞的发展是许多人忽视了区域研究尺度的变化。在现代地理中最受欢迎的课程,大部分的研究在于城市和与城市相关的;城市研究的各种话题和他们的区域问题确实和十年前大农业区域的区域地理学家的工作相似。用我的一个学生的话说,“区域地理(区域研究)不是死了,现在称作城市地理。”
人一地传统
这个主题在地理工作中已经持续几个世纪了。在这里土地是就广义上的定义的,它意味着在它地球或总物理环境。纵观我们的历史,地理学家一直关注调查人类和他的物理环境之间的关系;众多试图定义人与土地之间关系或互动程度的方法论和哲学观点出现了。
在这个世纪初,在世界的一些地区,许多地理学家发现的例子,进而导致了对人类的社会特征被控制或深深地被他们所居住的物理环境所影响,人类如何分布、活动的概括。这一哲学导致一些地理学家走进了地理发展的弯路,被称为决定论或环保主义。很多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关注人地传统的地理著作目的在于拒绝或怀疑环保主义理论。然而,在那个时候,这些地理概念的某些方面,可能比其他的传统更多地传播到其他学科(特别是历史)。对许多人来在其他社会科学的前辈来说,地理仍被认为是研究环境对人类影响的学科。同样,这个人
-地传统可能在我们学校的课堂系统中很强大。许多学生把地理视为使人们意识到地球周围元素的一门学科。
在过去的十年中,钟摆转到另一个板端,强调人而不是土地。现在很多年轻的地理学家,尤其是我们地理课堂的学生,非常关心人的影响或对环境的影响。没有学生思考环境如何控制人的活动;他们担心人是如何推毁他的环境。就像经常在媒体上看到的案列一样,折中的观点一人一地关系在丧失。现在可能很多的极端,狂热的,孤陋寡闻的“生态人”想保护环境像以前没有开发利用的样子,严重的世界末日的预言警告说,人将只局限于某些地方地球因为其他地方的环境都是荒凉的。
大部分流行的“新”的能源学科和真正关心的有机体和他们的环境关系是相关的,这对地理学家来说并不是一个新的概念。许多学生认为生态概念是新的和相关它说明地理学家也许是因为过去的极端环保主义忽略了人地传统的吸引力。
在人一地传统上,地理学家可能新的生态学家有同样的问题。近些年那些上了生态潮流的动物学家和植物学家研究他们环境中的植物和动物,但是对作为一类有机体的人类他们却了解的很少。近几年,随着地理的发展与心理学更紧密的联系,我们意识到人一地关系的关键因素是人的思想,而我们对它知之甚少。我们的问题不是环境,而是人相信或感知的东西。
一个由行为地理学家组成的新组织被问到人类对要求如何对他的物理和社会环境反应或对这一环境的行为。我们意识到我们知道的多么少,尤其是关于人的思考方式,和他的感知,以及他们生活的自然环境。
我们在处理这个关系中“地”的部分是有相似的问题。或许对一些过去的人一地关系说的含糊的反应,也部分上因为在1945年以后,许多美国大学在地球地理方面的培养太缺乏,许多地理学家自称为人类,文化,社会或城市地理学家,他们研究人类所以很少涉及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然而同时,环境这个词很少需要一个地理学家的形容—一它意味着地球物力的组成部分一一新地理学家讨论人类的社会,政治,或城市(人造)环境。人不再生活在一个他生活了很久的陆地环境。
有多少地理学家能够理解作为总的自然环境的土地?一些物理地理学家研究自然环境中元素相互作用的过程,其他人只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些元素(如,地形,气候、土壤、等等)。
令人怀疑的是许多人可真的以感知整个的自然环境。
人们运作,适应,使用或滥用他的环境是相关的概念。毫无疑问人-地关系存在并且许多年前地理学家就对试图理解他们感兴趣。但当我们意识到,我们对这一关系中“人类”了解的如此少的时候,我们应该质疑有关关系的一些结论的有效性。答案可能是做得更好以及在人地工作传统上更准确的工作而不是学习人没有世俗根的漂浮在太空或研究没有复杂的人类干扰的地球过程。
地球科学传统
通过狭窄的定义,地理学家是对(“地球”)感兴趣的人。地理这个词源自于希腊,意思是“描写地球”。在上个世纪的欧洲及本世纪初的美国,许多地质学家对地球表面的兴趣大于地下岩石结构,成为“地理学家”。这些人和其他人通过研究地形、排水,气候、植被和在特定领域土壤的相互作用来寻求满足,总体的自然环境如何不同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自然地理学家变得更加关心包含环境元素的过程中而对他们所在地区的过程不感兴趣。一些自然地理学家宁愿离开人的研究过程,但随着世界各地人口密度的增加,这个疏忽变得更加困难,往往不切实际。正如在前一节中提到的,地球科学传统是否可以合并到人一地传统取决于疏忽的程度,或对人的强调的程度。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地球科学传统在美国下降尤其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衰弱。
美国地理系的自然地理课程很少,甚至在某些系被省略了。这种在大学里缺乏地球科学培养的现象同时伴随着学校系统中社会研究的兴起,实际上没有任何地球基础人们就可以进行社会研究。有些地理学家担心“地理”已经不属于地理学了。(一些因果“决定论”可能与美国环境下对地球科学传统的下降越来越多的滥用相关)增加的滥用美国的衰落环境地球科学传统。)这种在美国下降的现象,然而,在世界的其他地区这种并没有出现这种现象。在欧洲,苏联、英国和加拿大,自然地理学仍然是地理教育和培训的一个强大的组成部分。在这些地方和其他地方,地理学家仍然相信,他们的目的之一是试图理解和解释“地球作为人类的家园。”许多公众,地理学家仍然希望知道关于地形、气候等的世界的任何一部分。
地球科学钟摆开始摆回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的美国,可能是由于对环境重新产生了兴趣。而这个对环境的关注可能强化了世界各地的地理。而在美国的复兴有多强烈和科学还有待观察。有些地理学家,地球科学(自然地理)变得更有吸引力,因为它的涉及“真实”世界,它比人类和文化地理学家的“模糊概括”更“科学”和精确。
美国地理,仍然是以生产论文,地理会议论文,大学的课程,在学校社会研究的力量来衡量。然而,城市、社会和经济地理的主导地位使地球缺乏关注。地质学家和生态学家正在填补地理学家的空缺。和其他学科一样,甚至在自然地理领域专业化仍在继续,并且我们生产地貌学家,气象学家、生物地理学家等,而不是“地球科学家。”现在学科对自然环境感兴趣,训练有素的自然地理学家应该比大多数人更了解和容易找到与人类地球相互联系过程相关问题的解决办法。
结论
对于地理学科讨论的内容和目的来说,四个传统是一个有用的框架。当然他们不会使所有地理学家满意。有些人会注意到对时间因素和历史地理的遗漏。也忽视了地理学家的传统工具制图学和地图。我们可以说一些缺乏统一,似乎被划分成更小的分支,比起文化地理学家地貌学家可能与地质学家有更多的相似;与城市地理学家相比,政治地理学家可能会和同事找到更多国际研究的讨论话题。事实上,少数地理学家是激进分子,面对世界,他们很少使用一个形容词去定义他们的工作和兴趣。如果我们要保持一门学科,我们需要达成一致,在我们的工作中有一些共同的主题和目的。尽管变化、趋势和对地理兴趣焦点的缩小,四个传统似乎提供了一种有效的结构描述我们的学科的哲学。
尽管一些地理工作可能包括所有四个(或更多)的传统,可能大多数只强调他们中的一个或两个。然而,如果一个工作不包含这些主题或概念,然后,我们在理所当然地间这个烦人的问题,但这是地理吗?尽管在促销,接受和拒绝这些传统上已经过度了,在过去的世纪,他们一直是最核心的地理调查。它是与研究过去地理学的发展相关的当你意识到一些的学科的新趋与那些传统研究有着相同的价值只是形式稍微不同,所用的工具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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