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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
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连续多日,总是灰蒙蒙的天。这样的午后,适合一个人。上网久了,眼睛有些疼。泡一壶酽酽的普洱,随手翻开一本像册,一张张老照片在诉说着曾经的过往。
大雁塔下、明城墙上、兵马俑前、华清池旁、皮影戏里……古城西安,在世纪之交的2000年之夏留下了我们多少欢声笑语!那时的我甩着两条长辫,绿格子的短袖中裤,不乏青春帅气,而你却顶着一头短短碎发,无袖上装却着了一条又大又肥的裤,十足的模特范,而搞艺术的蔡远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福,瘦瘦小小,拎着一个大相机,让我们过足了模特瘾,一路上没心没肺的嬉笑,引来了多少路人的侧目。
对于我这样一个“文艺青年”,对西安有着特别的情结。作为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十三朝古都的西安,正因为悠久的历史,积淀了非常厚重的文化。而西安作家的作品似乎更为添了一分厚重和沧桑。还记得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贾平凹的《废都》、陈忠实的《白鹿原》、叶广芩的《黄连厚朴》等等西安作家的作品,那时拿到一本书可以让通宵不睡一口气看完。
直到今天,依然喜欢叶广芩的作品,用不愠不火的文字,将故事娓娓道来,真实又冷静,不评论是非,多的是包容和感叹。让我联想到靠坐在窑洞前的老伯,吸一管长长的烟袋,用他那看透世事的眼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过客。
记得贾平凹先生说写小说的三重境界,一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三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或许这就是中国人的写文抒意的一种境界吧。
依然记得那年的夏天,在夜游古城之后余,我们也曾学着西安本地人,找一个路边小摊豪气地叫上几扎啤酒,抓着大把的烧烤串,站着PK,这应该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吃烧烤的经历。
一转眼已经十多年,想来最可惜的是没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吃上一碗地道的羊肉泡馍,听上一曲高亢的秦腔。
想到昨天翻阅上一期的读者,读到了于坚先生的一篇文章《羊肉泡馍的联想》,文中说羊肉泡馍须按照古老的时间,慢下来,慢下来,漫不经心地掰,一点点地掰到花生米大小,要百无聊赖,可以想点自己的心事,越慢越能吃得到羊肉泡馍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人总在生命的尽头哀叹生命的短暂,时间在自然地流淌,可人们却总在和时间赛跑,拼命地奔跑,那么急、那么急地冲向终点。
教育亦然,课堂中老师为了赶进度急匆匆地一讲再讲,无暇顾及讲台下茫然的眼神、家长为了赶时间把孩子从这家送到那家去家教……一路走来我们看到的都是行色匆匆。
慢下来,你会看到以前不曾注意的风景,生活将会给你描绘出一幅绚烂多彩的画面。
放慢脚步看风景,让我们的心温柔地感知、让我们的思想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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