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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暑假回农村老家陪父母小住,白天在家乡的山上沟下乱转乱看。小时候穷得叮当响,发誓要离开这片土地,如今回来再看,家乡竟然有了些许美感。(当然亲切感一直存在)小时候光秃秃的山坡如今也披上了绿装,虽然还没有形成森林,但已经有发育森林的希望。乡民们曾经因为田埂上的几株野草而动辄大动干戈,现如今路边的草长得直叫人怀疑它里面是不是有蛇隐伏。虽然喜鹊,野鸽子,乌鸦等还没有完全恢复种群,但零星可见的几只和曾经一度的绝迹相比,已经让我欣喜不已,农村的生态环境一天天在好转。
对于摄影我是完全的门外汉,也没有让我可以穷三代的单反可玩。一个还不如新式手机功能强大的卡片照相机就是我的全部行头,面对曾经熟悉的家乡风景风物一顿乱拍。因为我知道有些事物正在走向消亡,也许明天你只有在博物馆看了,甚至某些东西等我们意识到该把它收进博物馆时,它已经消失了。
相机中掠过一棵柳树的身姿,顿觉它太美太美。其形象和风姿让我立刻就把它与黄山迎客松联系起来,柳树为父亲30多年前所栽,我就叫他“父亲的迎客柳”吧。
拍照当时只觉很美,没想太多,更没有细细考究一下为何形成如此的旗形树冠。回来后始觉旗形树冠的形状奇特,开始思考是怎样形成的?我首先想到的是风向,当地盛行风以北风和南风为主,北风日更多一些,而该树的旗形恰向北侧迎风伸展,故风向说不成立。其次我想到光照,那南方才是向阳面,树冠该向南方优势生长才对,故光照说亦不成立。图片发到几个地理教师QQ群讨论,大家所议也不外乎风向说和光照说,最终还是莫衷一是。
旗形树冠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最终成为悬疑,没有合理的令人信服的解释,只有留待下次回乡时继续考察。
国庆长假,是我记忆中10年来第一个全额假期,决定趁此机会回乡度假。
回乡第二天下午我出门去考察旗形树冠的形成原因,同时也拿着卡片相机以备取证。树就在家门口附近,走200多米就到了,远远的一望我不禁就笑了。这么简单的事就因为上次少看一眼,少观察周边环境,少思考一秒而成为悬疑。
就在这棵树的南边三四米处还有另一棵柳树,长得比这一棵稍粗大一些,也有旗形树冠,不过旗形树枝向南伸展,和我拍照关注过的那棵旗形恰好相反。因为旗形树冠发育没有那棵显著,被我上次拍照时所忽略。现在这两棵树放在一起观察,就豁然开朗了,既非盛行风也非太阳光照差异所致,而是因为生存竞争。
在这两棵树相邻的内侧,因为生存竞争的缘故,枝条的自由生长受到对方的竞争性抑制而没有充分生长。而在各自的另一侧则没有限制,枝条自由的充分地伸展,从而形成了旗形树冠。当我更进一步来到树跟前时,还发现两棵树相邻的内侧枝条曾被修剪过。显然柳树生长过程中,父亲也是充分利用了生存竞争的规律,把生长受到抑制的枝条进行修剪,而留下没有受到竞争的枝条,让其充分的生长。虽然父亲没有刻意从景观美学的角度出发去修剪,却在无意中顺应了生物学规律而造就了这样一棵特别形状的柳树来。
通过这件事我得到以下启示,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也缺少发现问题的敏锐,要随时随地的观察并思考生活中所见的事物和现象。分析问题一定要把中心事物或对象置于特定的环境中,离开特定环境的分析犯经验主义,教条主义的错误,甚至得出错误的结论。
黔开州先富: 在父辈的世界里,有很多东西是没有刻意“试图规划”成什么,总是不经意的随性而为。但往往就在这“不经意”间,创造了许多的“意想不到”。包括你“父亲的迎客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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