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处在危险之中：教育改革势在必行

（1983年4月）

美国高质量教育委员会

我们的国家处于险境。我国一度在商业、工业、科学和技术上的创造发明无异议地处于领先地位，现在正在被世界各国的竞争者赶上。

本报告仅涉及问题中许多原因和方面中的一个，但是这一方面的问题却关系到美国的繁荣、安全和文明。我们向美国人民报告，当我们完全有理由为我们的大中小学在过去历史上取得的成就和为美国及其人民的福利作出的贡献面感到骄傲的同时，我国社会的教育基础目前受到日益增长的庸庸碌碌的潮流的腐蚀，它威胁着整个国家和人民的未来。上一代还难以想像的情况开始出现了——其他国家正在赶超我们教育上的成就。

如果不友好的外国列强试图把目前存在的平庸的教育成绩强加于我们，我们可以把它视为一种战争的行动。实际情况是，我们已经允许它出现在我们之中。甚至白白浪费了在苏联人造卫星挑战之后，在提高学生学业成绩方面取得的成就。更有甚者，我们拆除了有助于在这方面取得成果的主要支撑系统。实际上，我们采取了不加思考的、单方面在教育上解除武装的行动。我们的社会及其教育机构似乎忽视教育的基本目的，也缺乏为达到这些目的应具备的高度希望和兢兢业业的努力。本报告系18个月的调查研究结果。它探索从根本上改变我国教育制度，恢复国家不可推诿的责任，把全国各地的大中小学办成高质量的学校。

细想一下，我们对学校和学院的要求如此繁多，其中不少自相矛盾，损害了对教育事业的专注和责任感，这点并不奇怪。我们照例要求学校解决一些家庭和其他机构不会解决或解决不了的个人、社会和政治问题，我们必须知道，向学校和学院提出这些要求不仅要花钱而且还要付出教育质量下降的代价。

值此委员会首次召开之际，里根总统指出教育在美国生活中的重要性。他说：“的确，在美国生活中，只有少数领域像我们的学校和学院那样对我们的社会、人民和家庭那么重要。”因此，本报告既是一份给教育部长的报告，也是一封给美国人民的公开信。我们相信，如果美国人民能获悉真相，他们是会正确对待他们的子女和后代的教育的。

危机

历史对游手好闲的人是无情的。那种单靠她丰富的自然资源和人民无比的热情，以及相对来讲没有历史悠久国家那些不易处理的问题来保证美国命运的时代早已过去。我们生活在有决心、有教养和有强大动力的竞争者之中。我们与他们争夺国际地位和市场，争夺的不仅是产品，还有来自实验室和近邻工厂的创新思想。过去，美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只要有少数有卓越成就的男男女女，也许就相当稳固了。这种现象，现已不复存在。

这种危机，不仅因为日本生产汽车的效率比美国高，或日本在产品开发和出口方面得到了本国政府的资助。危机也不仅在于南朝鲜最近建造了世界上生产效率最高的钢厂，或是因为一度曾居世界首位的美国机床被德国产品取而代之的缘故。这些新的发明说明了在全球进行着才能的再分配。知识、学问、信息和精通业务是国际贸易的新式原料。今天，这些原料就像当初那些奇迹般的药物、合成化肥和牛仔裤一样有力地传到世界各地。若想维持和改进我们在世界市场上尚有的一点竞争力，我们必须致力于改革我们的教育制度。这是为了全体的利益老、少、贫、富、白种人和少数民族。当我们正在进入“信息时代”时，学习是取得成功的必不可少的投资。

可是，我们的关心超出了工商业范围。它还包括我国人民的智慧、道德和精神力量。这几股力量的密切结合，形成了我国的社会结构。美国人民需要知道，在我们的社会里，凡不掌握这一新时代所必须的技术、文化和训练的个人将从两方面被剥夺“公民权”。不仅剥夺了伴随着有效成绩而来的物质报酬，同时也剥夺了充分参加我国国民生活的机会。为了建立一个自由民主的社会和促进共同的文化，特别是对一个以多元性和个人自由而自豪的国家来讲，公共教育尤为重要。

为了使我国发挥作用，我国公民对一些复杂的问题应有一定的共同认识，即使在紧急情况下或证据互相矛盾或根据不足的情况下也要作到。教育有助于形成一致的认识。很久以前，托马斯·杰斐进在他当之无愧的名言中说过：

“除了人民自己，我不知道谁是社会最终权力的可靠保管人。如我们认为，人民在管理社会作出审慎的判断时，还嫌他们不够有教养的话，补救的办法不是剥夺他们手中的管理社会之权，而是告诉他们如何去判断。”

本大陆开始向人民许的愿中有一部分处于危机之中；所有的人，无论属于什么种族、阶级或经济地位，都有充分发挥他们个人的意愿和精力的良好机会和方法。这就意味着，所有的孩子，凭着他们个人的努力和有力的指导，可望获得就业谋生以及安排他们自己生活所需要的成熟的和有见识的判断，从而不仅为他们本人的利益服务，也为社会本身的发展服务。

危险的指标

我们在教育方面遇到的危险，从委员会获得的材料足以证明。例如：

△十年前对各国学生成绩所作的国际比较表明，19项学业考试成绩评比中，与其他工业化国家比较，美国学生从未得过第一或第二，有7项获倒数第一。

△凭借最简单的测验，即每天的阅读、书写和理解，美国有2300万成人是半文盲（文化程度不足以履行自己的职能）。

△17岁的美国青年中，约有13%可以说是半文盲，少数民族中半文盲的青年可以高达40%。

△在大多数标准化考试中，中学生的平均成绩低于26年前苏联发射卫星那年的水平。

△在天赋高的学生中，他们的在校学习成绩同测验所表明的才能不相称者超过半数。

△大学委员会的学术性向测验（简称SAT测验）表明，实际上从1963年到1980年的成绩年年下降。语文平均分数下降50分，数学平均分数将近下降40分。

△大学委员会的成绩考试也说明近年来物理和英语等科的成绩一年不如一年

△SAT测验成绩优秀（总分为650分或650分以上）的学生人数和比例也明显下降。

△很多17岁的青年没有掌握我们希望他们掌握的“较高层次”的智能。几乎40%的青年不会从文字材料中作出推论；只有1/5的青年可以写一篇有见解的文章；只有1/3的青年能解答需要几个步骤的数学题。

△根据1969，1973和1977年全国对理科成绩的评价，美国17岁的理科学生成绩连续下降。

△从1875年到1980年，在公立四年制高等学校上数学补习课的学生增加了72%。目前这些学校所开设的各类数学课中有1/4属于补习性质。

△学院毕业生的平均考试成绩也低于往年。

△企业和部队领导抱怨，他们必须把千百万元花在补习教育上，即培养阅读、写作、拼写和计算等基本技能上。例如，美国海军部向全国高质量教育委员会汇报，最近征募的新兵中，1/4不能阅读相当于九年级程度的材料，这是看懂书面安全指令最起码的要求。如不补课，他们根本不能开始，更不要说完成现代部队所必须的较为复杂的培训。

这些缺陷是在各新领域要求迅速增长高度熟练的技术工人的时候出现的。例如：

△计算机和计算机控制的设备已深入到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一—家庭，工厂和办公室。

△有一种估计是在转入下一世纪时，以百万计的工作岗位将与激光技术和机器人有关。

△技术迅速改变着一系列其他职业，包括卫生保健、医药科学、能源生产、食品加工、建设以及制造、修理和维护比较高级的科学、教育、军事和工业设备。

分析家们对上述的学生成绩和社会对新技术的需求进行了检查、分析并得出一些令人十分心寨的看法。教育研究员保罗·赫尔德（Paul Hurd）在对全国学生的成绩进行彻底调查以后说，在当代科学革命的条件下，“我们正在培养一代科学和技术文盲的美国人。”全国科学基金会的前主任约翰·斯劳特（John Slaughtez）以同样的口气警告说：“少数科学和技术尖子同一般老百姓的差距越来越大，后者对带有科学成分的问题了解甚微或根本不了解。”

问题并不到此为止，也不是所有观察家的看法都一致。有人担心学校会强调阅读和计算这一类的基础技能，而放弃了其他一些必不可少的技能的学习，如理解、分析、解决问题和作结论等。还有一些人担心的是过分强调技术和专业技能，剩下学习艺术、人文学科的时间就不多了，而后者对丰富日常生活、保持礼仪和发展团体感是不可缺少的。他们坚持，如果要使科学和技术保持其创造性和人性，人文学科的知识必须和科技连在一起、就像要使人文学科保持与人类的生活条件有紧密联系，它们也必须充实科学和技术方面的内容一样。另一位分析家保罗，科波曼得出一个冷静而发人深思的结论。他说；

“美国以往各代，在教育、文化和经济上的成就都超过它的上一代。一代人的教育水平不能超过、不能与父辈相提并论，甚至还达不到父辈的水平，这在我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当然，今天的一般公民比上一代的一般公民受的教育好一些，也更有知识一些。他们比较有文化，接触到更多数学、文学和科学。认识到这一点是很重要的。该事实对我国的福利和我国人民生活的积极影响是不可能被说过头的。然而，今天我们学校的一般毕业生不像25年或35年前一般毕业生那样有知识，那时在我国人口中读完高中或大学的百分比比现在低得多。这一事实的反面影响同样也不可能被说过头。

希望与挫折

统计数字和专家们的解释只能说明我们面临的那些表面上的困难。表层下面隐藏着希望和挫折之间的紧张关系，这种关系已成为当前社会上对各级教育的态度的特征。

我们听到了中学生和大学生、教育委员会成员和教师的呼声；工业、各少数民族团体和高等教育领导的呼声；家长和州政府官员们的呼声。在他们决心承担提高教育质量的义务和谈论出色的教育计划和名牌学校时，我们明显地感到了希望。我们也能感到他们对挫伤的强烈反应，对美国生活各方面的糟糕劲越来越不耐烦。由此而来的抱怨情绪也常常反映到我们的学校和大学。他们的挫伤有压倒他们的希望之势。

隐藏在全国性的失意的后面，既是个人前途暗淡又怕展望美国前途时众说纷纭。

从个人来讲，学生、家长和关心学习的教师都感到基本的教育目标未能实现。中学毕业后，不论升学或就业都缺乏准备的青年人越来越多。随着知识基础的继续迅速扩大、传统的工作岗位缩小，而新的工作对就业者提出了更高要求，要求有更好的教育。这种尴尬的局面更显尖锐。

在更大的范围内，我们感到这种挫折明显地带有政治含意，因为它涉及各种年龄、各代人、各民族不同政治和经济集团。我们开始了解公众将要求教育和政治领导人对这些问题采取有力和有效的行动。这种要求的确已出现，同时有可能成为举国一致的紧急任务。假如我们能避免某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倾向，即在受害人中寻找一个替罪羊一—如被围攻的教师，那么这种团结统一的局面是可以达到的。

其积极方面是政治和教育领导人为探索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开展的一个有意义的运动。目前，主要集中在加强几乎处于危险境地的数学和科学教学工作。我们认为这一运动才刚刚开始，还有范围更广，在教育上更需要加强教和学的领域。例如英语、历史、地理、经济和各种外国语言的教学。我们认为这一运动的面必须扩大，直接指向教育改革和提倡教育质量。

高质量教育我们给“高质量”下的定义是包括若干有关方面。它意味着每个学习者无论在学校或工作岗位应在个人能力的极限上工作，从而可以考验本人的极限，并把这种极限推向更高。

高质量指的是一个学校或学院为全体学生规定了高标准和目标，然后想方设法协助学生达到这些目标。高质量指的是一个已经采用了这些政策的社会。之后，这一社会将有能力通过教育和本国人民的能力对迅速变化中的世界的挑战作出响应。我国人民及其大中小学必须切实努力，使这些方面达到高质量。

我们并不相信致力于教育高质量和进行教育改革必须牺牲群众的强烈要求，即我国不同人口应享有公平待遇的要求。公平和高质量教育这一对目标对我们的经济和社会有着深远和实际意义。无论在原则上或实践中，我们不能同意让一个目标屈从于另一个目标。

那样做的话，就不能让年青人根据个人的志愿和能力来学习和生活。这样一方面会导致我国社会普遍将就平庸的教育；另一方面，又会造成不民主的英才至上主义。

我们的目标必须是充分发挥个人的才能。达到这一目标需要：我们希望并且帮助所有的学生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能力。我们应当希望学校建立真正的高标准，而不是最低的标准。同时，我们希望家长们支持和鼓励他们的子女去最大限度地发挥他们的天才和能力。

为了寻找我们教育问题的答案，还必须致力于终身学习。重建我国学习制度的任务很艰巨，必须对此改革有正确认识并能认真对待。虽然每年从中学和大学进入国民经济各部门的新职工达150万，然而，目前在职的成年人到2000年仍将占全部劳动力的75%。这些职工和新加入劳动行列的就业者将要接受继续教育或进行重新培训，如果他们一—和我们作为一个国家—要生存和繁荣的话。

学习的社会

在一个竞争日益激烈、工作场所的条件变化日益加快、危险性越来越大和那些对迎接危险有充分准备的人的机会越来越多的社会里，教育改革的中心应以创造一个学习的社会为目标。这样一种社会的中心是要恪守一系列价值观和始终不渝地奉行这样一种教育制度，即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充分运用他们的头脑，从幼年到成年不断地学习，随着世界本身的变化而不断学习。这种社会的基本指导思想是教育之所以重要并不仅仅因为它对人的事业目标作出贡献，也是因为它给人的生活质量增添了价值。

学习的社会的另一个中心要害是：受教育的机会远远超过了传统的学习场所---我国的中小学和大学。学习机会发展到家庭、工作场所、图书馆、美术馆、博物馆和科学中心，甚至于发展到在工作和生活中个人得以发展和成熟的一切场所。按照我们的观点，青年时期的正规教育是人们终身学习必不可缺的基础。如不终身学习，人的技能很快就会过时。

同建立学习的社会的理想正好相反，我们发现对相当多的人来说，教育意味着最低限度的学习以适应目前的需要。然后，就靠他前1/4生涯所学到的东西来度过他的余生。但是，我们不应当为此感到惊奇，因为我们习惯于用“最低要求”来表达我们的标准和对教育的期望。并且，凡当我们需要连贯性的学习时，我们却没有，得到的是经常不连贯的、过时的和七拼八凑的知识。

我们有很好的有伟大成绩的个别学校和学院，其中有的学校取得了宏伟壮丽的业绩。我们调查研究的结果进一步证实了一些著名学校和课程是有生命力的。但是，同它们荣誉相对照的是一大群充满紧张和压力的一般学校的那种气氛，妨碍了大多数学生在学业和职业上取得系统的成就。

有些大都市把读、写、算基本功作为教育目标而不是作为起点。有些学校越来越关心保持招生人数，而不是关心维持严格的学业水平。把学业上取得优秀成绩作为主要目标的理想似乎在美国教育中已完全消失了。

因此，我们向所有关心美国及其未来的人发出此呼吁；家长和学生呼吁；向教师、行政管理人员和地方教育委员会的成员呼吁；向大家和工厂呼吁；向工会成员和军事领导人呼吁；向州长和州议员呼吁；向总统呼呼；向国会的成员以及其官员呼吁；向各个学术团体和学会的成虽呼吁；向新闻出版和广播电视媒介呼吁；向各地关心此问题的公民呼吁—美国处于危险之中。

我们相信美国能够对付这一危险。如果我们提出的任务能从现在着手进行并在今后几年内把我们的建议完全付诸实施，改革我国的中小学和大专院校是有希望的。同时还能扭转目前每况愈下的趋势---导致这种趋势的主要因素是意志薄弱、眼光模糊、没有很好利用才能和缺乏领导等非我们无法控制的形势。

可资利用的手段

我们相信，用以改革我国教育制度的主要原料有待于得力的领导去动员：

△青年人大声疾呼要求开发天赋才能；家长对他们儿女幸福的关切程度毫不减少于过去。

△美国全国人民对中小学和大学的高巩固率以及让所有人都有充分受教育机会的执著信念。

△经久不衰和地地道道的美国梦想、即卓越成绩可以提高人的地位并能左右本人的未来。

△尽管条件不利，甚至报酬目益减少，中小学和大学教师仍然乐于克尽职守。献身教育。

△我们对学和教的规律有了更好的理解，并把它用于学校教育的实践中；地方上由于高超的业绩和有效地传播先进经验而取得了无数成功的事例。

△政策制定者、科学家、州和地方教育工作者和学者，一旦能比较好地理解问题所在时，则在制定解决办法方面显示出他们的聪明才智。

△传统的信念是：为教育出钱是对永远可更新的人类资源的投资。这种资源比工厂和设备更耐用、更灵活，同时本国有向教育投资的充分财政手段。

△另一个同样健全的传统是从1787年国会通过西北条例开始持续至今的传统，即联邦政府应该资助重大的国家教育目标，以补州、地方和其他资源之不足。

△个人、企业以及家长和各种民间团体自愿出力，共同合作加强教育计划。

这些原料，加上美国样式多得无以类比的各种教育机构给我们创造一个学习的社会的可能性。在这一社会里，公立的、私立的、教会办的中小学；大专院校；职业和技术学校及技术专门学校；图书馆；科学中心，博物馆和其他文化机构；还有公司的培训和再培训计划等等，都为所有的人提供了终身学习的机会和选择的余地。

公众的允诺

所有在握的手段当中，公众对教育的支持最为强大。里根总统在致美国国家科学院于1982年5月召开会议的信件中，在评论这一事实时说：

“公众这一觉醒——我希望继之以公众的行动—早就应该有了。……美国是建立在美国人尊重教育的基础上的。……我们目前面临的挑战是去创造一个环境，使得那种代表我们国家的历史的对教育的渴望再度崛起。”

最近（1982年）盖洛普民意测验，对“公众对公立学校的态度”所做的调查、强烈支持在意见听取会上听到的主题；人民对他们的信念决不动摇，即教育是本国未来国力的主要基础。他们甚至于认为教育比建立最好的工业体系或最强大的军事力量更为重要。也许这是由于他们懂得教育是这两者的基础。他们还认为，教育对一个人今后的成败“极为重要”。在联邦政府遍加拨款时，应该最优先考虑公共教育。本调查考虑联邦政府给予资助的十二个领域里，教育居首位，地位高于医药卫生、福利和军事防务。有55%的人把公共教育列人他们选择的三个优先项目之一。显然，公众理解教育的地位最重要：它是满意的生活、开明和文明的社会、强大的经济和安全的国家的基础。

同时，公众对那些要求不严和多余的中学课程已感到不耐烦了。据另一个调查，在被提问的人士中，75%认为对准备进大学的学生来说，他们的数学、英语、历史/美国政府和自然科学等课应各上四年；另有50%以上的人认为每个学生应外加两年外语和经济或商业。公众甚至认为那些不准备上大学的学生也应该要求他们学习上述大部分课程。这些标准远远超过了今天任何一个州对高中毕业生最严格的要求，同时，也超过了除少数入学条件最严格的大专院校以外的所有院校的入学标准。

公众给予支持的另一方面是给建设性改革以有希望的前景。最有代表性的词汇，也是那个高尚的单词“爱国主义”。凭老百姓的直感，他们知道教育是社会物质福利的主要发动机之一，犹如一些最好的经济学家们经过科学研究达到的认识一样。他们也知道，教育是多元社会的公共结合物，有助于把我国和世界各国的文化联系在一起。同时，美国公民确信，美国的安全，无论是今天或未来取决于颇有自信的人民的智慧、技能和精神。因此，特别在教育质量经过一段学业成绩的长期下降后，这一点对美国政府是很重要的：即认识到各级政府在培养国家的知识资本方面所负的责任。

恐怕最重要的是公民们知道和相信美国对世界其他国家的意义应该比很多人现在心目中的美国要好一些。美国人愿意把这个国家视为全人类创造伟大思想和物质财富的杰出的国家。美国公民对15年来工业生产连续下降感到震惊，美国的大工厂一个接着一个地失去了世界竞争力。公民们希望国家根据我们对盖洛普（民意测验中得知的太多数人的意见以及我们听到的意见中质表达的）的信念办事。这就是教育应放在本国议事日程最首要的位置。

调查结果

我们的结论是教育质量下降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教育过程本身存在着令人不安的缺陷造成的。

下述的调查结果是从范围更广的事例中选出来的，反映出教育过程的四个重要方面的问题：内容、要求、时间和教学。

有关教学内容的调查结果

我们说的内容就是构成教育的主要“材料”，即学校的全部课程。出于对课程问题的关切，委员会检查了1964~1969年学生的课程模式并把它们与1976~1981年的模式相比较。在作了这些分析的基础上，我们得出：

△中等学校的课程已趋于单一化、程度下降和内容分散以至不复有一个中心目标。实际上，我们有一种简易食堂式的课程，在那里很容易把正餐前的开胃品和餐后的甜点心误认为主菜。已有大量学生从选修职业和大学预科的课程转到所谓“普通途径”的课程。上普通学习课程的学生的百分比从1984年的12%增加到1979年的42%。

△这种斯堪的纳维亚式的餐前冷菜式的课程加上学生广泛的选择余地，是以说明我们所处的地位。我们讲授中级代数，但是最近中学毕业生中只有31%读完中级代数；我们教授法语也只有13%的学生读完；我们开设的地理课，读完的只有16%。开设微积分课程的中学，学生总数古中学生总人数的60%，但是只有6%的学生读完。

△中学生从“普通途径”获得的学分中25%属于下列课程：体育和卫生；校外的工作经验；英语和数学补课以及个人服务和个人发展课。诸如怎样做人和婚姻须知之类。

有关学校对学生要求的调查

我们说的要求是指中学和大学毕业生应该掌握的知识，能力和技能的课程。它也指学生取得良好成绩所需要的时间，勤奋、行为，个人纪律和动力。学校用几种不同的方式向学生表达这种要求：

△分数：用以说明学生掌握材料的程度；

△通过对中学和大学的毕业要求，告诉学生哪些科目最主要；

△在授予学位或文凭前，是否举行严格的考试以考核学生掌握内容和技术的情况；

△通过对大学入学的要求来提高中学的水平；和

△学生在他们的教科书或指定的阅读材料中遇到的题材的难度。

我们对这些方面的问题逐个进行了分析，发现有明显的不足之处：

△高中生的家庭作业已经减少（2/3的汇报表明家庭作业时间不到一小时》并且尽管学生的平均成绩下降，给的分数却有所上升：

△在很多其他工业化的国家里，数学（算术或普通数学以外的）、生物、化学、物理和地理等课从六年级开始，并且是每个学生的必修课。用于这些课程的时间，以课时计，相当于最着重科学的美国学生所花的时间的三倍，也就是那些在中学选择四年的科学和数学课的学生。

△1980年，一个州一个州地调查它们对取得高中文凭的要求，发现只有8个州要求中学开设外语课，但是没有一个州规定外语必修。有35个州只要求学一年数学，36个州只要求学一年科学即可拿到文凭。

△13个州规定，中学毕业所需要学习的课程中，学生选修比重可达50%，甚至50%以上。给了学生这种选择一半或一半以上课程的自由后，很多学生选修一些要求不高、为个人服务的课程，如怎样过单身汉的生活。

△考核：最起码的能力的考试（现有7个州有这种考试）根本达不到要求，“最起码”已成了“最高”要求，因此降低了所有人的教育水准。

△美国所有四年制的公立学院中有1/5的学校必须接受本州的中学毕业生，不管他们学过的是什么课程和程度如何。因此，等于告诉中学生，即使他们在中学没有学习最低要求的中学课程或者成绩（表现）并不好，他们还是可以指望进大学。

据我们选拔比较严格的学校和大学中有23%报告：70年代的录取标准下降%的学院和大学报告，降低了进大学必修的中学具体课程的要求；（不再列外语为必修课，目前我们只有五分之一的高等院校规定外语为大学入学条件之一）。

△参加编写教材的有经验的教师和学者太少。在过去10年左右的时间里，大量的教科书是由他们的出版商把“文字修改得更为浅显”，以适应日益降低的阅读水平和市场需要。

△“教育产品情报交换站”最近调查的结果说明，绝大部分学生在没有打开他们的课本之前就能掌握一些教科书中的80%的材料。好多指定学生学习的书籍的程度太浅，激发不了他们的学习劲头。

△在过去的17年里，用于教科书和其他教学材料的经费压缩了50%。显然有人建议教科书的开支大约应占学校运营经费的5%~10%；用于基本教材和有关材料的预算在过去15年不断下降，目前仅占0.7%。

有关学习时间的调查

送交委员会的事实说明，美国学校和学生在时间的利用方面有三种令人不安的现象：

（1）与其他国家相比，美国学生用于学校作业的时间要少得多。

（2）经常不能有效地利用课堂和家庭作业时间。

（3）学校培养学生养成善于利用时间的本领或愿意在家庭作业上多花一些时间方面帮助不够。

（4）英国和其他工业化国家的正规中学生每天在学校学习8小时，一个学年上学220天不足为奇。美国则大不相同，典型的学校工作是6小时，一个学年的学习日共计180天。

△在很多学校里，在取得高中文凭时，学习烹调和开车所花的时间与学习数学、英语、化学、美国史或生物学所花的时间是一样看待的。

△调查美国一学周的情况后发现有些学校在一周内只给学生上17小时课，学校平均每周讲课大约22小时。

△调查了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些课堂教学情况后发现，由于教师对课时运用不当，有些小学生阅读理解课所花时间只及其他学生的1/5。

△绝大部分学校对于教学生掌握学习本领放任自流，毫无计划。结果很多学生从中学毕业升入大学后没有训练有素和系统学习的习惯。

有关教学的调查

委员会发现，吸引业务上能力强的学生任教的数量不够；教师培训计划必须大大改进；教师的职业生涯，总的来讲，是不好的，同时，在一些重要领域存在着师资严重缺乏的现象。

△小学教师来自高中和高等学校毕业生中程度最次的1/4，这类教师人数占得过多。

△教师培训过程中，一些“教育法”课的分量太重，从而挤掉了将来任教的主修课程的学时。对1350所培训教师的学院的调查，其结果说明，初等学校后补教师的41%的时间用于有关教育的一些课程，因而减少了用于主修课的时间。

△教龄达12年的教师平均工资每年只有17000美元，很多教师还需要兼联工作或夏季工作以弥补收入之不足。此外，教师个人在决定关键业务间题上没有什么权，例如挑选教科书。

△尽管报刊大律宣传教师过剩，但确实还存在着严重缺乏某些课程教师的现象；如数学、自然科学和外语方面的教师；在特种教师中，教天才儿童的教师、讲少数民族语言和教生理有缺陷的学生的教师均感严重缺乏。

△数学和科学教师的短缺尤为严重。1981年调查了45个州，其中43个州缺少数学教师，33个州严重缺少地球科学教师和各州都缺少物理教师。

△有一半新招聘的数学、科学和英语教师都不能胜任这些科目的教学工作；美国中学由合格教师教物理课的还不到1/3。

建议

鉴于迫切需要改进，包括当前立即可行的和长期进行的改革，本委员会已就一系列的建议取得一致意见。这些建议美国人民现在即可着手改革或在今后几年内可以付诸实施的改革以及影响深远的改革。这些题目都是众所周知的；我们认为必须做的事情中并没有什么奥妙，许多学校、县和州已对这些问题给予认真的关注，提出了建设性的措施，虽然它们计划中的某些细节与建议不完全相同。

我们愿意表示，我们对公立、私立或教会学校和大学都一视同仁。它们都是我国宝黄的财富。这些学校也都采取了同下面建议相类似的一些行动。

我们必须强调学生的抱负、能力和程度不同，这就要求有适当的内容以满足不同的需要。必须既注意开设课程的内容的性质，又要注意特殊学员的需要。

最有天才的学生也许要求课程内容丰富一些，进度快一些，这种要求甚至超过了其他能力强的学生。同样，教育条件差一些的学生，也需要特殊的教学材料，班级小一些或安排个别辅导，帮助他们掌握所教的材料。

不管怎样，大家有一个共同愿望：我们必须要求所有的学生，无论是有天才的或天资差的、富裕的或贫困的、准备升大学的还是准备到农场或工厂就业的，都要尽各自的最大努力和作出最好的成绩。

我们的建议是以下列信念为基础，即人生来就强烈要求学习；这种要求又是可以进一步培养的；扎扎实实的中学教育实际上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同时终身学习将给人民以从事工作和当一个好公民所要求的知识和技能。

建议之一：教学内容

我们建议提高州和地方中学毕业生的要求。凡是要取得高中毕业文凭的学生最低限度应有“5项新基础课”的基础，即在他们4年的中学期间要学习下面的课：

1.4年英语：

2.3年数学；

3.3年科学；

4.3年社会方面的课程；

5，半年计算机科学。

对准备升入大学的学生，不管他们以前学过多少外国语，强烈建议他们在中学期间再学两年外国语。

无论学生的受教育和工作的目标是什么，新基础课是离校后取得成功的基础。因此，5项基础课是现代课程的核心。在这些基础课都能受到高水平的教育，加上美术、表演艺术和外语等课程组成了我国文化的思想和精神。现把下面的实施建议以说明性的语言来叙述。用以说明强有力的课程表的实质的含意。

如何贯彻建议

1. 中学教的英语应使毕业生具备（1）理解、解释、评价和使用他们所阅读的东西；（2）撰写组织结构严密、有力的文章；（3）不费力就能听懂并能有见解地讨论一些看法；并且（4）了解我国文化遗产和它如何加强想像力和对道德的理解以及文化遗产与风俗习惯、思想、日前生活的和文化的价值观的关系。

2.中学教的数学应使毕业生具备（1）懂得几何和代数的概念：（2）了解概率统计的初步知识；（3）把数学用于日常生活；（4）学会估计、求近似值、测量和检查自己计算的正确性。除了为准备上大学的学生提供传统的学习程序开设的课程以外，还要为那些不准备立即继续接受正规教育的学生编制他们所需要的要求同样严格的数学课程和教材。

3.中学教的科学应使毕业生能在下列几方面入门；（1）物理和生物科学的概念、法则和过程；（2）科学研究探讨和推理的方法；（3）日常生活中运用科学知识；（4）科学和技术的发展与社会和环境的关系。必须修改科学的课程，使之具有最新内容，供准备进大学和不准备进大学的学生使用，美国化学会主编的“在社区的化学”就是一个例子。

4.在中学教的社会科学方面的课程应该旨在（1）帮助学生在较大的社会和文化结构中确定他们自己所处的位置和发展前途；（2）广泛地了解形成我们世界的古老的和现在的思想；（3）了解我们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如何起作用的基本原理；（4）掌握自由社会和压抑人的社会之间的区别。了解这些方面的每一个方面对于我们自由社会的公民们依靠知识和信念行使公民权是必不可少的。

5.在中学讲计算机科学应该使毕业生：（1）懂得计算机是一个信息、计算和通信设备；（2）用计算机学习其他基础知识，并为个人和工作服务；（3）了解计算机、电子学和有关技术的世界。除了学好新基础课外，其他涉及课程、教材的重要问题也应当予以研究解决。

6.较熟练地掌握一门外语，一般需要学习4~6年。因此，外语学习应该从小学开始。我们相信学生达到如此熟练的程度是很有必要的。外语把不讲英语国家的文化介绍给了学生，提高人们对祖国语言的认识和理解，为国家在商业、外交、国防和教育上的需要服务。

7.中学课程向学生提供的教育计划也应该是经过刻苦努力才能达到个人的、教育的和职业的目标，诸如美术、表演艺术和职业教育。这些领域与“新基础课”相辅相成，要求达到与基础课一样的水平。

8.进中学以前的关键性的8年中所学课程，特别应该注意为这几年以及今后在英语素养的发展和写作、计算的和解题的技能、科学、社会科学，外语和艺术等领域打下牢固的基础。这几年应该培养学习的热情和发展个人的才能和智慧。

9.我们鼓励继续发挥各种团体的力量，如美国化学会。美国科学发展促进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现代语言协会（The 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全国英语教师和数学教师委员会（The National Councils of Teachers of English and Teachers of Mathe-matics）共同修订、更新、改进和提供新的和品种更多，内容多样化的课程材料。我们欢呼教育工作者和科学、工业及学术团体结合起来，共同改进学校的课程。

建议之二：标准和要求

我们建议学校、学院和大学对学生的学业成绩和品德采取更严格和可测度的标准，提出更高的要求，并且提高四年制学院和大学的入学要求。这样有助于学生在一个支持学习和真正成就的环境中，面对挑战性的学习材料，能全力以赴地学习。

如何贯彻建议

1.成绩（分数）应该是学习成就的指示器，是证明学生继续学习的可靠证据。

2.应该提高四年制的学院和大学的入学要求，把有关的入学标准通知所有可能申请入学的学生。如必修课程的具体门类及在这些领域取得的成绩和五门基本课的标准化成绩测验的分数。如可能，对外语还要有所要求。

3.标准化成绩测验（匆与性向测验混为一谈）是指在主要转折点，从某一级学校升入高一级学校，尤其从高中到大学或参加工作时进行的考试。

这种考试目的应是：（1）证明学生的资格；（2）识别哪些方面需要补课；（3）判明哪些是可以学习程度较深和进度较快课程的学生。这种由州和地方主持的标准化测验应作为全国性的（但不是联邦政府主办的）制度的一部分来加以实施。这一制度还包括其他一些判新程序以便帮助教师和学生对学生的进步作出评价。

4.应该提高和更新教科书和其他教育工具，以保证内容更严格。我们呼吁大学的科学家、学者和专门学会的成员和优秀教师一起，就像苏联人造卫星上天以后的时代那样，共同为此努力。他们应帮助自愿的出版商发展他们的成品或者在长期短缺的领域出版自己的教材。

5.考虑采用教材时，各州和学区应该：（1）根据教科书和其他教材能否清楚地阐述严格和具有挑战性的材料来评价教材；（2）要求出版商提供有关教材评价的数据。

6.由于没有一种教科书可以适应各种学生的要求，应提供一些资金用以支持发展“销路不广”的教科书，如为那些身体有缺陷的、学习能力差的和有特殊才能的学生编写的教材。

7.为了保证质量，所有出版商都要根据实地试用的情况和可靠的评价来说明教科书的质量和适用的程度。考虑到有大量不同类型的教科书的发行，因此，大力扩大消费情报的服务，对买主极为需要。

8.新的教学材料应该在相应的课程里把运用最新技术的情况反映出来，把各门科学优异的学术成就与学和教的研究成果反映出来。

建议之三：时间安排

我们建议把更多时间用于学习“新基础课”。这就需要更有效地使用现有的在校日，每天在学校学习的时间长一些或者延长学年内的学习天数。

如何贯彻建议

1.给中学生比现在多得多的家庭作业。

2.如要有效利用在校和个人的时间，有关学习方法和工作技能方面的指导应从低年级开始贯穿在学生在校期间的全过程。

3.学区和州立法机关应积极考虑建立每天在校7小时和每年安排200到220个学习日的制度。

4.通过加强课堂管理和更好地组织在校时间以充实学习的时间。如需要，应另找时间以满足学习进度较慢的、有天才学生的要求并设法满足一些希望学习内容更为多样化《在正常学习日或学年内无法安排）的学生的特殊要求。

5.通过建立严格而合理的学生行为守则，并坚持贯彻执行，从而减轻教师维持纪律的负担。对继续捣乱的学生考虑给他们调换班级，教育计划和学校。

6.为保证学生的出勤率应有鲜明的奖惩方针，从而减少由于旷课和拖拉所浪费的时间。

7.减少教师的行政负担和这方面占用教师在校的时间，从而增加教学时间。

8.根据学生学业上的进步和他们学习上的需要而不是严格地根据年龄来制订编班、分组、升级和毕业等政策。

建议之四：教学

本建议包括7个部分。每一部分都试图改进培养师资的工作或把教学变为更值得从事的和受人尊敬的职业。每一部分都是独立的，不要仅仅把它们看成是实施的建议。

1.凡是准备任教学工作的人，在教育上应达到高标准，显示出他们有教学的才能并证明在学科上是能胜任的。培养师资的学院和大学向来根据毕业生符合这些标准的程度来判断其成绩的优劣。

2.教书这一行的工资应该增加，并且应是待遇优厚的竞争性职业、对供求敏感（对稀缺人才提高待遇）并以工作成绩为依据。工资、提升、取得终身职业的资格和保留工作等决定与有效的评价制度联系在一起，其中包括同行评议，以便使成绩优异的教师能够得到报偿，一般教师得到鼓励，差一些的教师或者进修提高或者解聘。

3.教育委员会应该实施与教师签订11个月合同的制度①。这样就可以保证教师有时间进行教材建设，提高业务水平，为有特殊要求的学生安排学习计划并适当提高待遇。（①美国的学校多实行一年给9个月工资的制度。假期不发工费，教师不得不临时另谋工作。——译者）

4.教育委员会、行政管理人员和教师其同合作建立教师职称制度，从而区别刚开始从事教学工作的教员、有经验的教师和业务高度熟悉的教师。

5.应该大量雇用不属于学校的人力资源以解决目前缺乏数学和科学教师的问题。对有资格的人、研究生和在工厂或已退体的科学家，他们经过适当的准备工作后，可以立即开始教这些课程。我国一些地位领先的科学中心有能力立即开始给教师讲课或给予重新培训。其他一些迫切需要教师的领域也要设法解决。

6.用物质刺激，如补助或贷款来吸引拔尖的学生从事教育工作，尤其是到那些教师特别短缺的学校去任教。

7.名教师应该参加制订教师培训计划，并监督实习期间的教师。

建议之五：领导和财政资助

我们建议全国公民要求教育工作者和当选的官员负责领导完成这些改革，同时公民们要提供财政资助和实现改革所需的稳定性。

如何贯彻建议

1. 在发动学校和社会支特改革时，校长和地方教育官员应起关键的领导作用。为了使他们领导有力，教育委员会必须为他们提供提高业务水平的机会。委员会强调领导技术及管理和监督技术之间的区别。领导技术包括说服、确定目标和动员社区舆论的支持。虽然管理和监督是必要的，我们认为，如要完成改革目标，教育委员会应有意识地发挥校一级和学区一级领导的本领。

2.州和地方官员，包括教育委员会的成员、州长和议员在保证经费和管理学校方面应负主要责任，并且要把我们的建议纳入他们的教育政策和财政计划之内。

3.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及地方政府合作，共同满足下列重要类别学生的需要，包括有天才和才能的学生，社会经济方面有困难的、少数民族或讲少数民族语言的学生，以及残疾学生。这些类别的学生合在一起，既包括国家的智力资源，也包括处于最危险境地的美国青年。

4.此外，我们相信，联邦政府的作用是它执行一些单靠州政府和地方政府不大可能完成的、有全国意义的职能。如保护学生和学校教职人员享受宪法规定的公民权；搜集有关一般教育的数据、统计和情报；支持改进课程、对教和学的研究及学校管理；支持为那些严重缺乏师资和国家重点需要的课程培训教师；向学生提供财政资动和从事研究工作和研究生的培训。同时，联邦政府给予资助应力求把行政负担和干预减少到最小限度。

5.联邦政府对鉴别国家在教育方面的利益所在负主要责任。它还应当提供资金并努力保护和促进这一利益。它必须提供全国性的领导，以保证动员国家的公私资源来解决本报告提出的问题。

6.委员会号召各级教育工作者、家长和政府官员协助实现本报告提出的教育改革。为此目的我们也号召公民们提供财敢资助①，高质量教育代价很大。但从长远看，平庸的教育的代价更大。（①主要指通过纳税提供资助。—一译者）

美国能胜任

尽管种种障碍和困难妨碍实施高质量教育，但我们相信，借助历史经验作为引导我们的目的是能达到的。美国教育制度曾经对以前的挑战作出响应并取得成功。在19世纪，我国的赠地学院和大学为开发我国的自然资源和促使美国农场农产品丰富曾进行研究和培训工作。从19世纪第一个十年的后期到20世纪中，美国提供了保证取得工业革命胜利所需要的和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取得险胜的有知识的劳动力。从本世纪初直到今天，我们学校吸收了一批又一批的移民，教育他们及他们的子女成为善于生产的公民。同时，国家的黑人院校为大部分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国黑人提供了学习和进大学的机会。

最近，我国的高等院校培养了协助我们超越行星边界的科学家和熟练的技术人员。在过去三十年里，学校是扩大社会机会④的主要媒介，现在高中毕业的青年人已达75%，事实上，到大学年龄并接受高等教育的美国人几乎是日本的两倍，远远超过了法国、两德和苏联。加之，十年前进行的上一次的国际比较中，美国最前面的9%学生的成绩与其他国家的同类学生相比毫无逊色。

此外，最近几年很多大城市报告说，小学生的平均成绩正在提高。越来越多学校开设了程度深的课程（Advanced Placerment Program）②和供有才华学生学习的课程，选修此类课程的学生越来越多。我们是历史的继承人，凭借历史经验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是会成功的。（①播改善受教育者社会地位的机会。--译者②指一些程度相当于大学低年级的课程---译者）

致家长和学生

保证我们建议胜利完成的任务不完全由学校或高等院校来承担。显然，大学教师、行政管理人员同政策制订者、舆论工具在改革教育制度方面也起重要作用。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家长和学生的作用，因此，我们就直接跟他们通话。

致家长

你们知道你们不可能很有信心地把子女送入今天的社会，除非他们个性很强，在语文、科学和数学知识的运用方面都受过很好的教育。他们必须具备尊重智力、成就和学问的品质和使用智力、成就和学问的技能；尊重确定目标的能力；尊重有秩序有系统地进行工作的能力。这种尊重必须伴之以不能容忍成绩低劣，以次充好。

你们有权要求子女在高等学校和院校受到尽可能好的教育。你们保持警惕并决不满足于次好是绝对重要的第一步。

但是你们让你们子女接受适当教育的权力，带来了双重责任。显然你们是你们子女第一个和最有影响的教师，你们孩子对教育的看法及其意义也是从你们那里开始的。你们本身必须是希望自己子女尊敬什么和竭力效仿什么的活榜样。加之，你们有责任积极参加对孩子的教育。你们应当鼓励孩子学习更勤奋一些，不要满足于平庸的成绩和采取“由它去”的态度；监督检查孩子的学业；鼓励树立良好的学习习惯；鼓励子女学习多用脑的课程而不是不费力的课程；培养孩子的好奇心、创造性和信心；积极参加学校的工作。更重要的是要有终身学习的信念并且身体力行，最后要帮助你们的子女懂得，如果不把知识和道德上的完美与到奋和专心致志结合在一起，高质量的成绩是达不到的。孩子们会把他们的家长和老师视为这种美德的模范。

致学生

当你们在学习上没有下最大功夫，你们就是在断送生活的机会。你用于学习的时间最少，得到报答也最少。尽管你们的父母树立了最好的榜样，你们的老师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后是你们的努力决定你们学了多少和学得怎样。当你们全力以赴学习时，你们能够盼望获得帮助你们创建未来和控制自己命运的知识和技能。否则，你们的未来将为他人所左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用你们的才能和智慧，全心全意地学习和工作并善于自我约束。对你们自己提出高要求并把每一次挑战变成一次机会。

结束语

本委员会不是第一个或唯一的有关教育的委员会。我们发现的有些问题并非新问题，但是，现在是必须解决老问题的时候了。因为，没有人会怀疑，美国接到很多方面的挑战。

今天诞生的孩子预计可在2000年从中学毕业。我们起草的报告不仅是供献给这批孩子，也供献给目前的在校生和今后的学生。我们相信，美国学校根据我们提倡的方向开展一次运动，必须培养一批孩子，使他们能够在一个更强大的美国过更有意义的生活。

我们的结束语，也许最好说成是一个请求，是呼呼我国各阶层人士重视贯彻我们的建议。我们目前所处的窘境并不是一夜之间出现的。造成当前形势的责任要由社会各方面来承担。改革我们的教育制度需要时间和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毅力。改革需要同样广泛的、有力的和献身的行动。例如，我们要求全国科学院、全国工程学会、全国医学科学院、科学服务中心（Science Service）国家科学基金会、社会科学研究理事会、美国学术团体理事会、全国人文学捐赠基金会、全国文学艺术捐赠基金会以及其他学术、科学和学术团体为此共同努力，予以协助。协助还应来自学生自己；来自家长、教师和教育委员会；来自大专院校；来自地方、州和联邦政府官员；来自教师和行放人员的组织；来自工业和劳动委员会以及其他负责教育改革或对教育改革有兴趣的社会集团。

处于危险境地的是我们的美国、是我们所有人的美国，这一紧急要求是向我们每个人发出的。出于自己的志愿，我们承担了这一挑战并决心干到底，即美国在这一世界上要么站住脚跟，要么被压跨，以前美国人取得了胜利，所以，我们仍将取得胜利。

杨维和译

黄仕琦校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当代外国教育改革著名文献（美国卷·第一册）/吕达、周满生主编.

一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ISBN7-107-17373-1

1. 当，.，1.①吕..，②周：Ⅲ.教育改革-文献-汇编-美国Ⅳ.G51lⅣ.G51l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04）第000328号

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

（北京沙滩后街55号邮编；10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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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新华印刷厂印装全国新华书店经销

2004年8月第l版2004年8月第1次印刷开本：787毫米×1092毫米1/16印张：23.75

字数：420千字印数：0001-1500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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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1

人工智能时代的人文主义教育宣言——解读《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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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2

顾明远：对教育本质的新认识

2016年01月05日08:16   来源：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