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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读不懂的《神州》

已有 388 次阅读2021-1-31 12:54 |系统分类:其他分类

因为两年前有了汤大侠的《不一样的神州》,所以现在才看《神州》,只有读不懂了。
1.戴着有色眼镜
多数读不懂是因为戴着有色眼镜。用传统的眼光来看这本刻意打破传统的视角的著作,当然看不懂。
2.不屑,不愿意静心去读
国人现在对于传统的文化似懂非懂,非此即彼的简单判断,还有浮躁的世风,影响了阅读。不但读不懂这本书,也不愿意坚持读下去读进去。
3.不能置身其中
既不能置身作者生活的时代和文化背景,也不能将文中观点与现实结合。习惯了模式化和形式化的教科书式的结论和分析。
4.固执己见
以自己的观念观点主观批“主观性太强,不够客观”。
再读两个序言:

中文版序(2017

神州(中文版) 段序

 

1966年我在牛津大学做讲座的时候,“世界风土丛书”的编辑詹姆斯·休斯顿(James Houston)跟我约稿,想请我写关于中国的那一本,我就答应了。但我可不是中国地理的专家,我10岁就离开了中国,懵懵懂懂地把母语也忘光了,就更别提认得汉字了。但休斯顿给我打气说,他并不是要我写一本高深的学术专著,而是给英语国家的地理从业者,甚至是普通公众阅读的一本书,所以像我这样生于中国、学于西方的人,写一些关于“祖国”的事情,读者肯定会有兴趣的。我就懵懵懂懂地答应了,大概是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想表达我对故土的敬意,尽管我除了外表已经不是一个中国人了。

(在《回家记》中段义孚说:在 1973 年 12 月 19 日,我正式成为了美国公民。段写这本书和出版的时候,只是旅居美国的华侨---拥有败退台湾的中华民国护照的中国人---1971年7月9日,基辛格由巴基斯坦转道,在北京和周恩来举行会谈,并就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正常化问题交换了意见的一次秘密访问。1971年10月,第26届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并立即把国民党集团的代表从联合国及其所属一切机构中驱逐出去。1972年2月21日,美国总统尼克松抵达北京,受到周恩来总理等中国领导人的欢迎。2月28日,中美上海联合公报发表,宣布中美两国关系走向正常化。) 

这本小书出版于1970年,已经是47年前的事情了。这期间我除了偶尔要查证一两处知识之外,很少翻看。所以你就可以想见,当北大出版社的编辑王立刚先生说要出版此书的中文版,且请我做一篇序的时候,我是何其惊喜了。这次我很热情地回答他“行!”,我借此可以修正和解释一下我撰写这本《神州》时的主旨,而且我还可以在这里谈谈21世纪的中国——我的印象主要来自2005年我去中国时的短暂旅行,我终于回到了阔别64年的故土

 (其实这是不尴不尬的事情,这本半世纪之前的作品,并不在作者视为著作的重要位置,非常意味深长的是1974年出版的《恋地情结》被称为其成名作,2005年段义孚回国访问后,2007年出版了《comming home in china》,2013年中文版《回家记》出版,而大陆第一部段义孚著作中文版是2006年初出版的《逃避主义》)

我为什么要答应休斯顿的约稿呢?我刚才说了,首先是因为要向故土致献敬意;另外,还有一个更理性的想法,是要想写一本不落窠臼的区域地理书。传统的区域地理著作通常是先写自然地貌,然后接着写人文景观。这种写法的缺陷就是二者之间的割裂,一描写人文景观,自然的力量就隐而不见。在写本书时,我打算克服这一陈规陋习,而且中国历史的特点使我可以轻松地采取这种写法,中国的各种天灾,如洪涝、干早、地震等,从来都是人文风俗中的重要因素。1960年代以前的区城地理还有一个问题是,在谈及人民生活的部分,主要关注经济和社会制度的方面,而忽略艺术和文学,这对于文化深厚丰富的中国,怎么行得通呢?所以,这本书就是要打破常规,将经济、社会和文学、艺术贯通起来。我期望这本书翻译出版之后,能抛砖引玉,中国的地理学者能够真正实现历史与人文、经济与社会并重。

 (这一段对于著作等身和被称为人文主义地理学之父的段义孚来说,并不算自负。然而这种现实的事实,却成为我们读不懂的缘由。读过《回家记》或者英文版“who am I”,或许对于段氏地理学有更清晰的了解)

而我要写一篇中文版序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想谈谈2005年我在中国两个星期的感受

 (我不理解为什么段义孚要这样说,因为关于这次访问已有著作问世,并且中文版出版后洛阳纸贵一度脱销。而为什么却要在此格外强调)

1968年我在写本书时这么写过:1950年代中期,外国人眼中曾经富裕、蓬勃的沿海大埠都已经是明日黄花了,这里跳动的已经是工人同志们热烈工作、学习和娱乐的脉搏,无论如何,这至少是一种新的城市风尚。而高层仍然担心资产阶级生活会死灰复燃,如今这种“腐化浮华”的资产阶级生活却易容为“民主的”,终于还是“死灰复燃”了,这是我回到中国时看到的,尽管“浮华”这个词已经不合时宜,但也并非一无是处。

 

北京、重庆、上海,从建筑学的眼光来看,散发的是那久违了的力与美,我也为眼前的场景而自豪,这些大都会的蓬物发展完全与西方城市不同,而是本土活力的呈现,是从积年的战争和苦难中解放出来的活力。但也使我困感,这参差的摩天大楼和风驰电掣的高铁还是中国吗。如果我能写一章来作修订我的书的话,我会来应对这个疑问。

 (作为华裔不可能不关注中国的发展,但是此时段义孚已经真的“除了外表已经不是一个中国人了”,不可能像“我的中国心”唱的那样子了。

我的中国心

黄霑作词 王福龄作曲 张明敏演唱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长江 长城 黄山 黄河

在我心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 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

我的中国心

为了发展旅游经济,中国还努力保存一些我在这本书提到的那些古代民居和景观,我要为这种保存的努力叫好,但是这种行为更多的是一种怀旧,而非着眼于现在和未来。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中国文化中一直存续至今的那些更为持久的东西。我认为,那就是人际关系的轻松、乐天幽默,这是我在西方很少看到的。此如在北京,他们带我去一家叫“狗不理”的包子店,“狗不理”,有没有搞错?我在美国待了70年,从没碰见过这么古灵精怪的餐馆名字。至于城市里的样子,我到酒店外面散步,看见一个小区里有一小块绿地,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公园安全吗?在芝加哥,几乎肯定会有抢劫犯和嗑药的拦路打劫。而这里,我看见人们坐在石桌旁边心无旁骛地下象棋,孩子们嬉戏吵闹,而最让我惊奇的是旁边还有一块专门的场地让老头老太们锻炼。他们在一个健身器械上来回摆腿,同时盯着孙子。我在想,如果我年轻20岁(可惜我现在86了),我干嘛不把这些场景写进我关于中国的书里?(王立刚译)

 (末段在《回家记》有过记述:

溜达溜达

我和朱阿兴都觉得我们需要活动活动身体。尽管天气已经开始变得有点湿热,但早上起来在宾馆周围溜个弯儿肯定是不错。我很期待我将要看到怎样的景象,以及会对这些景象做出何种反应。我估计会见到摩天大楼。不过见到它们时,联想到这个城市在 50 年以前还曾经是天人合一模式的不朽典范,我还是感到些许的不和谐。有一些建筑形式非常前卫,我的意思是说它们的线条和形状打破了人的思维常理。比如说,有一座楼的侧面向外展开,整个楼随着高度的增加而变宽,使得整个建筑看起来似乎要倾倒。我觉得,从心理学的角度讲,p8 这种样式并不适合银行或者金融中心。如今的建筑物拥有工程学和材料科学所带来的强大力量,它们的目标似乎是实现设计师狂野的设想,塑造出令人景仰的形状,而不是为了让人们能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居住或工作。

高层建筑与公园

当然,北京城区里大多数的高层建筑并不是美轮美奂的艺术品,而是供工薪阶层居住的俗气的公寓楼。它们的样子和美国那些被评价为失败建筑的公寓楼差不多。而在北京,它们算得上一项社会成就。北京市政府给每个居民区都修建了一个半封闭的小型公园。如果是在美国,这种地方很快就会变成充斥着毒品交易和暴力犯罪的场所。但在北京绝不是这样。我和朱阿兴在几个这样的公园里逛了逛。公园的利用率很高,人们聚在一起玩扑克、下围棋或者打麻将,还有不少人围观。孩子们有自己的活动场地,场地里有颜色亮丽的跷跷板、滑梯、攀登架、单个的小木马等等设施,尽管这些设施也许会被恶劣天气和大大咧唰的年轻人损坏。当我走过这些地方的时候,耳朵里充满了高高低低的嘈杂声音,它们与我在世界其他地方的游乐园里所能听到的音色别无 P9 二致。虽然人们说的是中文,不过即便是英语或者荷兰语也并无分别。这种感受让我觉得如果我以后想要在陌生的城市体验回家的感觉,那么就应该去游乐场,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不羁的年轻生命发出的喧嚣中。这里的儿童游乐场让我想到全世界的儿童游乐场。而旁边就是专为老人开辟的场地,这对我来说却是中国特色。当我看到老大爷老大妈们在颜色鲜艳、上有把手下有踏板的器械上扭动腰肢,在固定在地面上的金属环上抻拉身体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了年纪的北京人不必把自己限制在房间里。他们可以走到户外,用专门为他们设计的器械锻炼自己的老身子骨,同时也能照看一下身边的孩子们一—不仅仅是为孩子们考虑,也是为了自己的天伦之乐。

“硅街”

(①硅街,指北京的中关村大街。一译者)

在我和朱阿兴散步的途中,我们造访了北京的“硅街”。这是一条很长的大街,到处都是从事电子制造业和商贸业的工厂和公司。我们走进了一家商店。这家店 P10从外面看像是一座如沃尔玛一般的大超市,不过里面却是一间间小格子,密密匝匝如迷宫一般。每家店铺柜台上都摆着一台电脑,有一位男士或女士照应着生意;柜台玻璃里像陈列廉价珠宝一样摆放着电脑部件——那些能让北京、让中国乃至让全世界迸发出活力的东西。这些店铺内部与卖汽车的店铺内部的区别是多么大啊,估计没有谁会把汽车零件误认为是珠宝的!汽车通过把人的身体运送到各个地方来实现人际之间的联系。电脑则可以让人们坐定,而让信息以光速来流转。此时在北京的各条街道和各个路口,交通拥堵,这表明用交通工具运输和交流的方式已经快走到穷途末路了。

幸运的是,即使在熄了火的车里,人们还是可以用手机来保持沟通顺畅。小汽车和大公共都已经属于老去的时代。我突发奇想,觉得它们就像是大象,互相挤挤撞撞地奔向水源地。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些轻巧的手机和优雅的笔记本电脑,它们发出的信息畅行无阻,就像鸟儿飞过天际一样。

我问朱阿兴:“camputer 用中文怎么说?”他回答说:“电脑”于是我头脑中就出现了一幅未来景象一—我可以在商店里面像选珠宝一样挑选零件来更新我的大脑, 当然那家店铺会比我在硅街造访过的店铺要先进得多,P11它干净整洁、散发看微香,像大商场里面的化妆品部一样。如果衰老的前庞可以修复。那衰老的大脑为什么不可以呢?



吃午饭的时候,我的年轻伙伴们带我来到了一家专门卖包子的店铺,西方也有人把那种东西叫做“Chinese dumplings”。那家店有个奇异的名字;狗不理。这名字背后肯定有故事,也的确有。中国人民一向都很喜欢文字游戏,有时候词汇不是用来解释事物,而是给事物增加点神秘色彩。难道麦当劳不能给自己的餐厅取个更有趣的名字吗?也许可以,但是我想那对它的经营目标,P76 即营造舒适的就餐气氛,提供不了多大帮助。美国人极力追求风格的一致性和亲切感,而号称追求统一性的中国却致力于与众不同的风格,这真的让我觉得很怪异。另一种感觉划过了我的脑海。人类很少把自己当成动物,因为动物的吃相基本上不属于美学的范畴。压抑这种情感的方式之一就是清洁,放着残羹剩饭的杯盘很快就会被撤下。这是美国式的解决方案。我们发现,中国式的解决方案是给餐馆赋予文学意味。在极端的例子里,人们去饭馆可能只是为了作诗或者饮酒,而不是去做大快朵颐这样的俗事。不过,在制作美学的华丽外衣方面,中国还远远比不上日本,后者把吃饭变成了一种类似宗教仪式的活动。。。。。接着上的就是包子,咬一口,美味的汁水喷得满口都是。我们的司机师傅静静地和我们一起吃着。他要了一些大蒜瓣,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就着生蒜吃包子的往事,于是我也要了一些——这让志丞很吃惊。也许他觉得我的中国味儿还没有浓到可以吃这种东西。于是他剥了一瓣递给我。我本来可以自己剥,P77 但是有这样一个小伙子坐在我左边替我做这件事,真是奢华的享受。我吃完后,坐在我右手边的年轻姑娘左一鸦又递给我另一瓣。居然让年轻人把吃的递到嘴边,我还能再要求什么呢?结果居然还有更多的贴心服务不请自来,你马上就会看到。)

 

 

 

 

 

 


序言(1970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人们居住在这个巨大国家的四面八方。人类留下的印记在有些地方鲜明可见,在另一些地方则已经湮灭殆尽。在过去的二十年间,这个国家所经历的重大变化一目了然: 修路架桥、筑堤造坝、开坊建厂,还有农业合作化聚集的大片耕地。这些发展正在我们眼前改变中国的景观。由于引进了并非中国所独有的因素,这些景观变化似乎格外引人注目。

 

与此相反,传统的形式和建筑遗存,却同中国背景如此和谐地融为一体,看来几乎是大自然的延伸,因此我们对其视而不见。如果我们可以这样形容土色的城墙、古老的宝塔和庙宇,那么乡村景观中的稻田和村庄就更是如此了。在观察诸如珠江三角洲、四川盆地、江苏省以及部分华北平原这类人口稠密拥挤的地区时,我们需要努力想象,头脑中才能出现它们曾经是森林和湿地的画面;经过数世纪之久的缓慢发展,它们变成了中国传统壁毯上的典型图案。

 

即使在中国的穷乡僻壤,在看起来没有人迹的荒野中,也存在人类出没的印迹。例如,我们考虑一下中国艺术家的风景画。对于外行来说,这些画要么看来不真实,是道家自然神秘主义的图画象征,要么虽然真实,却是对遥远自然的描绘,除了归隐文人的茅屋,根本看不见人工技术的痕迹。但是对于那些了解中国城市之外的人来说,这些画并不仅仅是想象的产物;其表现手法至少部分得自中国环境的特殊之处。

 

中国的自然环境同西欧北美不同,像(北美)连绵的岭谷、圆形小山、低地、宽广起伏的平原,这类地貌在中国并不多见。大多数中国人居住在大小不一、平缓延伸的冲积平原alluvial plains)上。在这种形成不久的沉积土上,甚至于丘陵,看来也像是陡峭的山岭。只有直立和平面的鲜明对比,没有类似于山麓小丘那样柔和起伏的坡地作为缓冲,是中国地形的常见特征。

即便在东部的大平原之外,例如,在中国西南部的贵州省这样的崎岖地区,林立的石灰岩峰丛之间,也有人们赖以栖居的碎小平原(坪或坝)。就此来说,大自然似乎同夸张狂放的艺术如此惟妙惟肖地相似。在中国北方也有石灰石和变质岩,例如秦岭山脉中那些尖锐的峰峦。在南方,火山岩经风吹日侵,变成坡面陡峭的山岭,溪水的强烈下切掩盖了其结构和地形学构成。至于说那些著名的风景胜地,陕西东南的华山和安徽南部的黄山,在照片上看就像唐宋时代的水墨画。

当中国艺术家强调需要仔细观察自然时,他听起来简直就像个分析景观的专业地理学家。郭熙11世纪北宋著名的宫廷画家,他在《林泉高致》中说山峦的土壤和植被各有不同,又说村落与环境之关系:

 

山有戴土,山有戴石。土山戴石,林木瘦耸;石山戴土,林木肥茂。木有在山,木有在水。在山者,土厚之处有千尺之松,在水者,土薄处有数尺之蘗……店舍依溪,不依水冲,依溪以近水, 不依水冲以为害。或有依水冲者,水虽冲之,必无水害处也村落依陆不依山,依陆以便耕,不依山以为耕远。或有依山者,山间必有可耕处也。

以郭熙之见,山峦可能有土壤覆盖,也可能没有,山的植被(vegetation)取决于山的表层。在中国山水画中,林木葱茏的山景十分少见,多是光秃的山壁上矗立着几棵顽强的松树。郭熙没有谴责人砍伐树木,也没有指出树木砍伐导致几乎不可避免的土壤侵蚀(soil erosion),使山坡从“土质”变成“石质”。其实,当时人们已经认识到过分伐木的恶果。我们现在知道了,11 世纪在中国森林砍伐史(deforestation)上是个十分引人注目的时期。艺术家们所崇拜的质朴之美,恰恰存在于嶙峋的岩石和荒凉的景观中,一种并非异想天开的看法是,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人类的毁灭性砍伐造成了这种独特的景色。同样,流水冲积形成的沟壑在中国画中屡见不鲜。同荒山秃岭一样,下陷的河床可能有自然原因,但也可归咎于森林砍伐所造成的迅速的水土流失。

景观对我们所具有的意义也因我们同自然依存的程度而有所不同。探险家们探索遍布中国的人迹罕至的荒蛮之地,他们对自然界的体验虽然丰富,但是时间有限。而农人对世界的体验悠远持久,但空间有限,其足迹基本局限在村庄周围步行可达的分散田地,终其一生,他亲身亲历的地方可能不超过方圆百里。但是他完全彻底地融入这片土地之中。对他来说,这不是景色,当然不能引起美学或身体上的激动;相反,这是资源,更是超出资源的养育性特质,四季轮回带来不同的情感,这主宰着他的生活形态。

乡绅的景观同艺术家和园林爱好者的一样。由于道家佛家的启示,景观不仅仅是景色,而是一种包罗万象的氛围,可以使儒家官吏暂时归隐其中。对他们来说,景观的美学特性使人类可以超越他的社会生物性内涵。工匠的景观是他的手工制品,他将自然界主要视为机会,他创造的景观是见证人类意志和力量的丰碑存在于几千里长的大运河中,存在于巨大的布局严谨的城邑中,存在于近现代以来的钢铁厂、堤坝、水库和治理沙漠的防护林带中。但是景观的含义远比这里所历数的几种丰富得多。自然环境本身与时俱变,自然进程造成的变化缓慢,而人类行为引起的变化迅速。所以不同时期的人们并不面对相同的现实环境。人们的态度当然也发生变化,所以对同样的事实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看法,需要不同的应对方式。

在此书中我的主要任务是描述中国景观中所发生的一些重要变化;但是我以为不时关注自然力量和历史力量颇有裨益,因为这些力量使中国人转而关注他们周围的世界

 

北宋画家郭熙笔下的山水,山峦崎岖,草木丰润,点缀着村庄茅舍、渔樵行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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