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10南园漫笔：阳光下，赴一场约会

陈春

7:15邱磊兄从金沙沿石江公路驾车到南兴路口，然后一同前往石梅小学赴一场“约会”（课题组工作例会）。

8:35到石梅小学，邱兄与文芳联系，告知已到，宗叔昨晚和张老师已经正式会谈过，后因今日有“紧急会议”，已连夜返通。

因为离会议开始尚有一段时间（约定9:00开 始），邱兄去年到石梅未曾有暇赏玩园景，今日补课，我和他一起去石梅后院的太子读书台，还记得那日清晨和文芳君两人同游此处的场景，一年之后，并无变化， 这很好，想想这千余年的迹存，一岁之间断不会有变故的，有变化的是我们自己罢了。邱兄慨叹这个校园的厚重底蕴，千余年的古迹，几百年的树，上百年的学校， 静静、安详的在那里，这是石梅的根之所系。她的前庭开放、大气、时尚，设计典雅的高楼，宽阔气派的馆舍，依虞山山势而列，卓尔不群。

9:00我们到会场，已经是高朋满座。

文质老师一行到的时候，阳光穿过窗玻璃以及浅色的窗帘，洒满了会场。果然，石梅的曹校长致辞 的时候把这场景即时生成：“常熟一个月没见好太阳了，张老师一来，太阳也来了……”大家都鼓掌通过，接下来张老师介绍到场的朋友，人数不多，分布却较广 泛，最远是来自重庆的杨老师、罗老师一行，另外，来自济南、南京、苏州、宿迁、江阴、南通等地的老师，大家围成圆桌，文芳君对一些程序、沙龙主旨作了交 代，由于前期有了话题提供，尤其石梅小学的老师们开展了校内的研讨，针对性很强，很务实，对话交流由此展开显得顺畅。（对话详细内容见邱帅哥现场输入和录 音的《石梅简录》。）

来自姑苏城寒山寺运河对岸枫桥小学的周老师（清风几许）去年在通州有过交流，第二次见面便熟 悉了，她直呼我的名字，我却只知道她的网名，真是惭愧。她喜欢摄影，去年到通州带的是单反，这次由于是小型的沙龙，她带了摄像机全程记录，双手举着摄影机 坚持很长时间，敬业精神可见一斑。

11:50持续将近三个小时的对话告一段落，这段时间里有交锋，有质疑，更多的是头脑风暴，引发彼此的思考，文质老师不时对一些问题做出理性深刻的点评，平和、睿智、幽默，现场不时传出掌声和笑声，张老师做了上午沙龙的小结，约定下午活动14时开始。

午餐在“大方圆”，席间聊及坊间轶事，来自重庆的两位老师对于城市市政变化的感悟是积极的，美好的。想起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12:20餐后去张老师房间喝茶聊天，天南海北，名人故事，例如由一只壁虎引发的联想，例如年纪代沟，例如时下一些文坛论战……品着文芳君精心炮制的福建铁观音，安静地坐一会，听张老师和长路的童年记忆对话，生命是需要彼此唤醒的。

13:40大 家一起步行去会场，长路君说起学校的教师沙龙组织，有舞蹈的，有书画的，甚至一开始还有烹饪的，这或许是真正的志同道合。大家的观点还是一致的：一个学校 的老师们需要慢慢相处几十年，每一个人的精神面相应该是阳光的，善良的，有情有爱的，这对于孩子来说是无比重要的背景。如果一个学校远离恶念的污染，远离 丑陋的品行，知道伦理底线的坚守，那么是适宜精神成长的，反之，便会是沉重的。

14:00下 午的对话开始，文质老师让我先做一个交流，感谢文芳君和石梅的老师调试好电脑，我把将小丰老师制作的专题片展示给大家，期间做一些简单的插叙，因为这样的 沙龙时间很宝贵，《记忆收藏展》只选取了几个素材，《平安日》和《毕业日》快速的过了一遍，过程中的观点比较零散，浪费了大家不少时间。

张老师指出了一些需要改进的路径，他提出在一年级孩子入学的时候，应该给他们留下一张属于个体和集体的灿烂的照片，等到六年级毕业的时候再照一张，当然有条件的话，可以每个学期都记录一些影像资料，展示孩子们成长的连续的过程，让生命的变得有形，有味道。

张老师分享了自己童年的拍照记忆，可惜一张珍贵的照片“被女儿弄丢了”，“对她来讲这并不稀 奇，但对于我确实重要的影像开端”，之后他讲了那个摄影师家族的变迁史，民国最早一位省长的孙子成为当地最后一个乞丐，家族背景对于孩子成长的影响有时候 无法直接量化，但也并非无迹可寻等等，有时候小学教育不可能看到什么结果，但不能因此而懈怠（邱帅哥现场笔记更为详尽些，我这是回忆式记录，恐有出入）。

沈丽新老师谈到不要直接给低年级孩子一个“你错了”的评价，而是通过一个润物无声的引领，“领着他多读几遍正确的，自然就解决问题了。”她是指英语学科上的评价。

从中我得到启发，谈了一个观点：一年级对于问题纠偏更适用“食疗”，配方是“习惯”、“心理 氛围”、“好的学习方法”几种食材，在一起用文火“熬”，慢慢的熬出味道来，坚持一段时间的“服用”，就可以强身健体了，如果在孩子进入学校的第一个阶段 就用“药疗”，效果往往适得其反，反而会强化他的一些不良的因素，例如有的孩子数学比其他孩子慢一些（客观上存在一些差异），有的家长就在家里用“五分钟100道题”的“药疗”，可能效果立竿见影，但对其真正的数学素养并无好处，反而因为枯燥的习题而厌恶学科，对后续的学习是一个障碍，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

南京杨瑞清校长的同事陈老师做了很系统的低年级有关课程，这才是真正的研究，向他表示敬意。

济南的侯老师也提出了建设性的建议，包括教育学、心理学的正确介入，需要“有态度的技术”，那些无端的介入，粗暴的干涉往往会给孩子带来深深地伤害，有的是不可逆的。

邱磊兄作为高中代表，同时也是一个8个 月婴儿的父亲谈了自己对于早期教育的观点。他在中学阶段发现：“初二之前产生的问题，后面会很难改变，这是一个连续的问题，因为可以不断追溯，就像有句顺 口溜说的‘学生成长不好要倒推，中学推小学，小学推学前，学前推父母’，但是我们不能一推了之，而是要寻求对策，究竟是老师的问题，还是学生的问题或者家 长的问题……例如语言系统的对接问题，有的孩子就是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那就要思考如何使之听得懂，他需要做什么努力，给出针对性的解决方法……这些孩子 或许使用另一套语言系统的。”

之后还有代表也发表自己的观点，气氛热烈。

17:05文质老师总结全天活动，文芳对一些事务性的工作做了布置，活动结束，开始返程。

18:30从南通开发区出口下高速，辛苦邱磊兄绕道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