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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段义孚《空间与地方》 第五章空旷与拥挤

已有 406 次阅读2019-10-25 18:12 |系统分类:地理学科

这一节读得快是因为没读懂,相比前一章或许自己这一部分的“经验”不足,另外就是海峡两岸在用词上稍有差异只改动了几个习惯用词其他保持几个原样(不再做注释了)个人理解就是空间的相对性。段先生的书,不是强调逻辑和前后连贯性的,你也可以泛读一下等需要的时候再回来细读。

5.空旷与拥挤

5.空旷与拥挤

P47空间与空旷是相关词,正如人口稠密与拥挤一样。但在广大的空间中不一定经验到空旷,而在人口稠密之处也不一定感到拥挤。空旷与拥挤是一种对比性的感觉,这两种感觉的转折点视特定情境而定,很难有固定的标准。要了解空间与人数的相关,空旷感与拥挤感的相关,必须要有一些较仔细的研究

所谓“空间“,是一具面积性和体积性的几何单元,是可以量度的精确的“量“,绝不含糊。用一个比较通俗说法,空间等于一个房间,德文的空间为“raum“字,即英文的“room“字。有空间是不是好像货仓有装货的纸箱?有空间是不是好像屋中有房间?有空间是不是好像大学中有收容学生的学位?上述的问题都用上“空间(room)”这个字来完成文句结构,但在实质意义上,那三个空间是不相同的。纸箱的空间可以放东西,而其可用的空间是可以量度的。

 

而屋中的房间,其空间含义则超越了实体的自然空间,而有空旷的意思,表示了这地方是否有足够的空位可以容人居住。而大学的学位,则不仅指课室和设备,而更指学生在其中增广知识。

 

空旷具有容许自由的感觉。在空间中的自由,表示有力量在足够的范围内活动,所谓容许自由有几层意义,最基本的是有能力超越现实情境,而这所谓超越是指自由移动的力量。在移动的行动时,空间的属性被直接经验得到。一位行动不便的人不容易体会到抽象空间的基本意义,因为这种意义是从活动发展出来的,透过移动而直接经验出空间。

婴儿是不自由的,是婴儿床上的囚犯。因他们不能或无能力自由P48移动,而生活在被压缩的空间中。老人的移动能力愈来愈困难,空间亦觉变得愈来愈小。对精力充沛的儿童言,楼梯是两层楼的连线,但对活动力衰退的老人言,楼梯是两层楼间的障碍,是叫他停留的警讯。儿童和运动员所感受到空间膨胀的快感•办公室职员无法想象,就是听到,也只能有羡慕和嫉妒的复杂感受。一位在多伦多市枫叶曲棍球队的队员Eric Nesterinko说:『当我还是小童时,我已经喜爱移动,我有一种被释放的感觉,因为我能在各人之间移动,我是自由的人。』当三十八岁的中年时代,Nesterinko仍然保持他对空间自甶的兴趣,在一个晴朗而寒冷的下午,他看见街道上有一片冻结的冰面,他不加思索地把汽车驶上去,下车和穿上溜冰鞋,他回忆地说;『我脱下骆驼毛大衣,只穿轻便外套及溜冰鞋,就在那里飞舞,没有其他人,我正像自由的小鸟,难以置信的,美妙极了,我觉得已脱离了地心吸力的局限,我感到这是''人天赋的欲望“。

 

工具和机械扩大了人的空间感和空旷感。人伸开两臂形成一个小空间,当人用标枪或射箭时,空间距离便扩大了。人体皆能感到这两种不同的空间的差异。普通人的伸开两臂的空间经验是感觉空间的大小。而猎人抛出标枪,经验到标枪脱手而出而看见标枪着落于不可见的距离中,则会感到他的肉体力量的直接延伸,工具或机械使他扩大了人的世界。脚踏车扩大了人的空间感,跑车也一样,这些都是人听指挥的机械。一部得意洋洋的飞驰跑车仅是显露了驾驶者最轻微的欲望,但它却开创一个速度的、凌空的和动感的世界。直路上的超速和弯路上的越轨,运动量和地心吸力等物理书上的枯燥乏味的名词,但全都变成“移动的感觉品质“。1920年代使用的小型飞机也能扩大人在空间中的自由度,也带给人对广大的自由世界更多的亲密关系,法国作家和飞行员Antoine de Saint-Exupery表达:这一部机械最P49初好像使人孤立在大自然中,但实际上却使人更深深地投入于其内。飞行员与早起耕作的农民一样,体会到破晓与黎明是连续事件,山海风都是自然界的本质问题,单独面对无限扰攘长空的飞行员传达和维护三元空间品质的信息。

 

当旧石器代时代的猎人放下手斧而改用弓箭,会感到克服空间的能力大大跨前的一步,而面前的空间扩大了。一些以前不易在体能或心智所能接触的东西,现在成为自己世界一部分。试想一个现代人初学骑脚踏车,再驾跑车,又成为小飞机的飞行员,成功地增加活动的速度也克服更大的距离,也克服更大而又不实际感觉多大的空间,反而“感到空间的继续开展。因此,如果我们视“运输“是一种消极的经验,但若把相同的活动视作“空间的征服“,则产生较积极的意义,因为速度使人自由,也使人减少空旷感。但试想一下喷射客机,横越美洲大陆只需几个小时,乘客都知道速度和空间的扩大,但比起机车骑士在公路飞驰,速度和空间的经验却显得不够生动,喷射客机的乘客没有直接控制那机器,因而不能感觉到是自己器官力量的增强,静坐在座位中,扣上安全带,消极地从一地被运到另一地,就好像豪华货箱中的货物。

 

在西方世界的概念中,空间是一种自由的普通符号。空间具开阔性的,表达了“未来“和“启动“的积极含义。但另一方面,空间也同时表达了自由被威胁的机会。''坏的(bad)“这字的原义就是开放,开放凸显了被暴露和易受攻击。开阔的空间中没有可以依循的道路和指标,就像一张白纸,缺乏了人文意义的一定的典范和形式。

 

封闭的空间和人文性的空间称为“地方“。地方与空间在这里的不同点,地方建立了价值体系宁静的中心,人类需要“开放的空间“,也需要“安顿宁静的地方“,二者皆不可缺。人类生活是二元活动,P50既要庇护,也要冒险。既要依附,也要自由。在开放空间中的人强烈地寻求可兹安顿的地方,在严密被庇护的地方独处的人寻求突破而进入广大的发展空间。一位健康的人欢迎“制约与自由““亦即是“地方的局限性“和“空间的暴露性“。相反的,一位患幽闭症的病人只看到细小而紧凑的地方,实乃抑密的容器“而不是一个包容空间可独自沉思或提供作小团体享受友谊的温暖。一位想旷野恐怖症的病人恐惧开阔空间,因为感到无所适从而产生自我整体支离破碎的恐慌,却没有领略到一个广大的开阔空间正好适合自我潜能的开展,悠悠天地,任我飞翔。

 

自然环境影响人的空间大小感和空旷感。美拉尼西亚的Tikopia小岛只有二哩长,岛民完全没有陆地块的观念,他们会认为听不到海浪声音的陆地是不存在的。中国拥有整个东亚大陆,中国人学习面对广大的距离,有时会恐惧,因为大距离或意味着朋友和爱人的分离。中国早期文学作品常用“千里“来形容大距离,尤以汉朝为然。当地理知识增广,诗句的夸张需要调整,同时,也因地理知识的增加,诗人亦可以利用地理环境资料的对比性来表达距离感和分离感。下选的汉代古诗十九首的“行行重行行”,就是运用了这种方法。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P51其中胡马的“胡“指中国的北方,或延伸至朝鲜半岛、蒙古和西域,而越鸟的“越“指长江三角洲一带,用万里来形容这两大地理区之距离是有点夸张,但点出二者在生态对比上的差异程度却恰到好处。

 

“空旷感“是否与某种特定的环境有关呢?我们或可以暂说:一个能容许自由移动的环境就是空旷。因此,一个满布家具的房间并不空旷,而一个稀疏的厅堂或公众广场乃是空旷,因为孩子可以在其中任意追逐。一片没有树木的平野看起来宽广和开阔,故环境与感觉之间的关系似乎明显,但事实上并非这般单纯。至少有两个因素会扰乱这正常的规律:第一,空旷感是相对性的。例如一间房屋比起屋外的河谷来得紧凑,因为河谷看来太宽广又没有确定的界限。但若以河谷本身言,比起河谷所在的大平原之无限开阔程度,河谷却是一块有明确界限的低地。第二,文化和经验强烈地影响对环境的诠释。例如当年以蓬车征西的美国人认为广阔的大平原为自由和机会的符号,但无边无际的大空间,对俄国农民而言却有相反的感觉,是绝望而不是机会,导至却步行为而不是鼓舞前进的行为。这说明了人之对抗大自然的无限性和非差异性并无价值。大自然的无限,本身就是一种压逼性的存在。Maxim Gorky说:

 

『无际的平原上的木墙草顶村屋,倾泻了人的所有欲望,也荒芜人的灵魂。这些农民应该走出村庄;看一看周围的空旷,一会儿后,他们会感到荒芜感已进入他灵魂之内,因为他在周围都找不到他辛劳的痕4迹。他极目而观,乃是无尽的平原,其中沾着一个无关重要的可怜小“人物,在凄凉大地上形役的囚徒。而这一位感到与荒芜的大地同枯的农民的非差异感,抹杀了他的思想能力,记忆过去经验的能力和产生灵感的能力。』

P52有关环境与感觉如何相关的问题有一先衍性的问题,就是空旷感与森林相关吗?从一个虚无观点言,森林是一个充满杂乱的环境,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开阔空间,故距离感并不存在,农民砍树而造就农田和农舍的空间,然而,一旦农庄建立,就变成一个有意含的规律世界,即是一个脱离其原为森林和空间意含的地方。但从另一观点言,森林无异于一个空旷的平原,都是一个内无分割痕迹的区域。树木杂乱丛生,一方面破坏了作为空间的单一性,另一方面因其丛生而构成一个空间,因为一棵树接一棵树的在我们视线之内,使我们的思想外推至无限的空旷。一个开阔的平原虽然空旷,伹我们的视野终在它的无尽中失落。

 

是否满布森林的山地和大草原都导致空旷的感觉,至少,在人的历史经验上并不尽然。在十九世纪,北美洲新大陆的欧洲人大扩张时代,移民由森林移向草原。北美洲的大草原,早期被觉得恐怖,因为其空旷无边,不像美国东部有森林和殖民聚落的网状空间结构。后来,美国人对大草原有较肯定的诠释,即东海岸提供了规律世界,而西部大平原显现了空间和自由。与美国人的发展经验恰巧相反,中国的旧人口中心在比较开豁的半湿润和半干燥的北方,人口移向有森林的南方丘陵区,究竟中国移民能否对南方的森林也产生广大的感觉呢?答案是至少有一部人有此感受,例如汉代的诗就常描述对南方广大荒野景观的敬畏,乃北方南下的官员所遇到的南方雾罩烟笼的原始山水世界。由于华南的景物,使中国的自然景观诗和山水画发展至最高境界。这两种艺术作品对广大的大自然有空旷化的突破,远景的山峰被淡化成飘沓的无限世界,而强调近景和实在的人文世界

空间,当然不仅是一个复杂的现象和感觉。空间也是生物性存活的条件。但人需要多大的空间才生活得舒适?并没有简单的答案。空P53间乃是文化评价的资源,东方世界的农家只需要几亩精耕田地便能满足,但美国自耕农在1862年的适当农地是160亩。渴望拥有的准则绝对影响人对空间满足感,但渴望的准则是有文化条件的。传统中国的很多小地主只希望收取很有限的租金去享受优闲的生活,而不愿多工作和投资以扩张拥有权。在资本主义的西方社会,拥有的热望和企业家的精神,在过去和现代都很强。其实,人对货物的拥有,很少有所谓足够。在现在的操作情况下已经满意的空间仍然感到不充分,生物性食欲有到达自然限量的时候,但超生物性的渴望仍因贪婪的无限潜力采取行动,Tolstoy已经恼怒地发问:『究竞一个人需要多少土地?』他自己的答案使他获得一雄辩的神话家的头衔,因为他的问题虽然是事实,但他的答案却提供戴有政治和道德面纱的小人一些借口而己。

 

空间在适当开发时,乃是产生财富和权力的资源。这是世界性的声望的象征。”大人物“比小人物占有或能进入较多的空间。权力的渴望是不知足的,尤是在金钱和领土的占有欲而言,因为金钱和领土的成长只基于简单的加数法,而不必用较高的思想层次去体会和领悟。国家为自我的集合性词汇,所以需要向邻近的弱小国家争取多的生存空间,一旦国家走上扩张的道路,趋向世界超级强权的政策和行动是无止境的。因此,对激进的国家与激进的个人言,因空旷感而放弃占有更多空间的要求,简直是幻觉。

 

空间,是所有动物的生物需求,但亦是人的心理需求,社会身分地位的特殊需求,和精神上的灵性需求。空间与空旷在不同文化中有不同的意念。希伯来文化传统强烈地影响西方文化的价值观,在旧约圣经中,空旷包括实际自然形体的大小和心理上及精神上的品质。实际自然形体的空旷正如《出埃及记》三章八节所述的:『那美好宽P54阔、流奶与蜜之地。』以色列就被认定是这一块被应许之地。他们自己没有能力拿起武器去抵抗邻国的侵略,但上帝会帮助他们制裁外邦人的冒进,《出埃及记》三十四章廿四节:『我(上帝)要从你们面前赶出外邦人.,扩张你的境界』。心理学上言,希伯来传统的空间意含着“逃离危险”和“限制中获得自由“。胜利就是“逃入一块宽广的地方,”《诗篇》“十八章十九节:『他领我到宽阔之处,他救拔我,因他喜悦我。』又《诗篇》一百十九篇的广大感则述及智慧之增长之精神上的自由,如第三十二节:『你开广我心的时候,我就往你命令的道上直奔』。在精神层面上,空间意含着救恩和赎罪。

 

迄今为止.,我们讨论空旷的意念时都没有提及有其他人等的同时出现。孤独是获取无限感的条件。独处的人的思想可以自由地在空间中逍遥翱翔。当有其他人出现时,各人皆因顾及别人的个性而把自己的思潮拉回到自己的私人世界里。空间的恐惧常常与孤独的恐惧并生,在人类的大家庭中,甚至与其他的另一个人,也可以产生“空间被压缩“的效应和'空间被开放“的威胁。另一方面,当许多人出现于空间之中,每人都会产生与空旷感相反的拥挤感。什么才组成拥挤?我们可以.说森林因树林众多而拥挤,房间因小家具太多而拥挤感严重,因为人会直接限制我的自由和剥夺我的空间,所以人会使我有拥挤感。

 

这里有一个极端的例子以说明其他人如何影响我们的世界。当一位比较羞怯的人正在一个大房间中的角落练习纲琴,另一人进入,这位练琴者立即感到整个空间受到压缩,多一人已经是太多了。这位练琴者原是掌控全体空间的唯一主人,另一人进入后,感到变成房中许多客体之一,他感到他已经丧失了支配空间事物的力最。当我们进入p55一个挂满祖先肖像的房间,或会感到不舒服,但一般物质性物件都不至于产生不良效应,甚至一件阻路的家具也不一定导致空间感的冲突,情况决定于人的生气程度和人的性格。但人类天生具有使空间产生拥挤感的力量,人们常被视作如墙边书架般的物质性存在,例如一位富贾常有仆役环绕,但这些仆役并不使他感到拥挤,因为他对这些社会地位低下的“人”视而不见,至多只把他们当作木器家具的一部分而已。

 

拥挤为全部人同时或另一时间所知觉的情况。人们生活在社会中,不论是爱斯基摩人或纽约市人都有机会在工作时或生活时亲近其他的人。纽约市人固然是常见的现象,但虽然爱斯基摩经常在开阔广大的苔原上活动,而在黑暗而长的夜里,他们亦多在通风不良的小屋中聚在一起,因此,纽约人时常把其他人视如无物,而爱斯基摩人也有时会把其他人变成影子或客观物体。礼仪和粗鲁是两种同类而含义相反的现象,帮助人们发觉在互相接触而引起紧张时避免接触。

 

拥挤的感觉能出现在很多不同的场合和程度上。一个房间中的两个人也可以构成拥挤,所以如前述的练琴者会停止练琴而离去。试想大规模的拥挤和移民现象,在十九世纪,大量的欧洲人放弃他们的小农庄,拥挤的住宅和污染的城市,冲向新大陆的处女地,这移民潮被诠释为受到自由和广大的环境所产生的机会所吸引而成,另一类人口流动亦在欧洲及美洲产生,乃是从乡村移入都市。这种城乡移动,其实也可以用逃离拥挤来诠释,为什么乡下人,尤其是乡下的年轻人,离开细小的乡土而进入大都会中心?其中之一原因是乡间缺乏空间,不过,此空间不是睡房般的空间,而是从经济层面而言的拥挤,因为乡间无法提供足够的就业机会,而又从心理层面而言的拥挤,因为乡间太多对个人生活行为上的社会限制。在经济圈之缺乏机会和社会圏p56之缺乏自由形成乡村聚落的空间世界愈来愈狭窄和有限,年青人抛弃了拥挤而到大都市的开阔空间中追求就业机会与自由。年青人相信在都市中,他们能够移动得更向前和更佳。在乡村减少机会的情况下,都市反而“似非而是”的较不拥挤和较不狭窄。

 

拥挤为被观察所得的知觉。小镇居民互相“向外看(Watch out)“,向外看包含了两重意义,一是怀善意的看顾和关心,另一是未怀善意的闲眺,很容易变成好奇心或八卦流言。房屋是有眼睛的,邻居的声音和顾虑经常闯入,房屋的私隐最好受到保护,但又不能获得保证,这是人类设计房屋时智巧的地方。苏格兰离岸的Shetland岛上的小屋,每间都相隔很远,视线的侵入仍然存在,据社学家Er“in Goffman的报导,有一批有海员背景的居民常用口袋型小望远镜窥视邻居的活动,因而了解邻居之谁常探访谁。

 

树或大石块密集在荒野,但大自然爱护者并不觉得杂乱,夜空布满闪耀的星星,夜晩也没有压抑感,但对都市而言,大自然的个性无论如何象征着开阔和自由。人类如果从大自然赚取生命之资,生活融入自然景观之中,则不会打扰大自然的孤独性。在东方世界人口稠密的稻田中,农民有节奏地工作,整个人几乎完全附属于土地,这是外来的观察者所不易体会的。爪哇拥挤吗?其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哩一千人以上,是世界最密度人口区之一,当环境精神病医生Aristide Essex知道爪哇的高人口密度情况后,他对他出生的这海岛说:『美丽的景观使我精神松弛,居民的思想开豁使我感到在这无限美丽的世界中获得自由。』相对的,Esser对他求学的荷兰的印象则是“可笑的细小“和“压抑性的“。

 

是否大自然保留其孤独的气氛,或只容许少数相关人生活和工作。大自然的孤独性并不被大自然中的人和非人生物的数量破坏太多,p57但却被繁忙感破坏得严重,繁忙包括了思想上、多重目的的、真实的和想象的繁忙。Mary McCarthy在把大自然视为一体时发觉自然己经被侵入:『海岸上两位渔民一同拉网是很自然的,但两位诗人并排而坐来沉思就非常可笑,因其中之一是多余的。』

 

人们是社会人。我们也重视我们是人之类。但究竟我们能容许其他人接近的程度,或喜悦其他人出现的情况、或为多久,或在什么条件之下,这些在各种文化体系中都有差异。亚马孙河流域的Kaingang印第安人軎欢成群而睡,而且四肢交抱,又喜欢触摸和爱抚,以寻求肉体上亲密安慰和增加信心。而在非洲卡拉哈里沙漠的Kung Bushman也生活在拥挤的情况中,Patricia Draper指出在Bushman营区中每一个人的平均空间为188平方呎,比美国公共健康组织的标准数350平方呎低很多。Bushman营的结构力求作最大的接触:『小屋极其接近,在不同炉床的人甚至可以把物品传来传去而不必站起来。他们通常围着营火而坐,在作漫长的讨论时,大家都只用普通声浪而已。』沙漠中并不缺乏空间,而Bushman生活空间的接近,完全是自由的选择,而且他们完全没有觉得什么生物性的压力。

 

在西方工业社会,工人阶级家庭的居住密度比中产阶级的为高,原因并非全因工人阶级有较少的选择,喜欢接近一些也是理由之一工人阶级习惯住在较扰攘和多色彩的旧社区,而中产阶级则在市郊寓所,多是建在半亩建地上的独栋住宅,工人阶级看起来,会觉得有点冷漠和暴露。人的接近性、人的接触及几乎全部有关人的声音,在工人阶级区中都被包容,甚至欢迎,例如在智利有一工人阶级的新房屋计划,居民把一部分家具由自己的客厅搬到大堂,以便相聚,他们的旧习惯也是这样。在英国的一项研究,一些家庭由旧而拥挤的社区迁至空间较多的新屋村,因而享有较多的私隐权,而也减少了家庭的紧P58张现象,至低限度,各人的睡房不必要分享,而其他家务则选择性共同负担。

 

“群众”可能是令人喜悦的。社会各阶层的年轻的和年老的都有此需求。只是此团体与彼团体在时间、场合和形式上的聚会有差异而已,英国工人及其家人在夏令假期中做些什么?大多数成群地涌向海滨,他们逃离工业城中的狭窄空间而跑到另一个人头涌动的Blade-pool和Southend区去,海边的群众彼此间并不讨厌,甚至是吸引力。庆祝节目游行、州际展览会、慈善市集,各种社会文化复兴计划集会及足球比赛,不全都是群象吗?

 

小康的美国年轻家庭经常联群享受大自然和荒野露营经验。同时,他们也很喜欢参与群体活动、抗议和战争的游行可能为了真正的愤怒,但其中的年轻游行者亦享受同志之乐,在正义原因下的团体感,和同泳于相同理念海洋中的快乐。

 

户外的摇滚音乐聚会吸引本质上有矛盾情结的青年人,在一方面是外开放形式,无胸罩式的自由和裸体的解放感。另一方面则是广大的群众,比纽约曼哈顿任何街道还要拥挤的高密度环境,和电子乐器和扩音器的巨响。1973年七月廿八日有六十万青年人参加纽约Watkins Glen的户外摇滚音乐会,肩并肩的在90亩的华丘山,纽约时报报导:『从空中望下去,这个有围范包围的音乐会场,像一座人身的蚁丘被色彩缤纷的汽车和营帐所围绕。小丘上的人实际上动弹不得,一位来自纽约长岛Patchogue的十九岁女郎说,来回一次数百码外的流动厕所,花耗了三个小时。』当我们想象一下烈日、汗臭、不良的厕所设备,加上啤酒和烈酒的大量饮用,很有理由地预期产生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被关闭的挫顿感,忿怒的爆发和互殴等事件,但事实上,群众却是很镇定和很守法度,没有严重事件的发生,反而P59使当地居民和警察都感到惊讶。很清楚的,音乐并非唯一的吸引力,成为这种群众场合的群众之一,本身就是一种娱乐。

 

人们拥挤我们,但也能扩大我们的世界。当我们赞美和爱别人时,我们的心和思想正式扩大,当Boris Pasternak的女英雄Lara进入一个房间,好像窗户突然飞开而使房间充满阳光和空气。当人们一同为相同的目的而工作,一人并不剥夺其他人的空间,反因互相支援而增加同事之乐趣。科学家和神学家的Swedenborg(1688-1772)认为天使的本质并不占有空间,而空间因天使的无私而被创造,所以,他说:『天使愈多的地方,愈多自由空间。』另一方面,人们也常成为我们产生挫顿感的普通因素,因为他们会妨碍我们。人们很多时会出现于我们活动过程的中途,本来只是像一棵树或一件家具就在那儿,并非有意阻路,也本毫无罪责,例如在体育馆中嘈杂的球迷,会增加比赛的刺激感,但在回家路上车行缓慢,我们就表露很情绪化的强烈的反应,怀疑该司机有意妨碍交通。体育场中的人口密度远比在公路上为大,但在公路上,我们经验到不愉快的空间压力。

 

冲突导致拥挤的感觉。在一小公寓中,一位母亲要煮饭、喂婴儿、责骂幼童把食物弄在地上,同时又要应门;而下班回来的父亲满面倦容,看见蹦跳吵闹的孩子们,自己却找不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这样的家庭,如果能迁入较大的居住空间,紧张情况会减少而家庭的满足感会增加。但无论如何,人类会适应某些所喜好的生活情况,在所谓不歧视和社交温暖等意识下,选择拥挤的居住情况。工人阶级有时便获得这一类的社交温暖,例如工人背景出身的作家D.H.Lawrence及Richard Hoggart就观察到英国工人家庭的拥挤,很难单独在家,独自思想,安静地读书。不仅物件要分享,人也要分享,妈妈是我们的妈妈,爸爸是我们的爸爸,女儿是我们的爱丽丝。Hoggart描述一P60个客厅的景观:

『有收音机及电视,偶发事件,还有插播的谈话,熨斗放在桌上的声音,狗抓或猫叫着想要外出的声音,儿子在壁炉边用大浴巾擦身体,他的兄弟以口哨来吸引家人,因他手上有妹妹的结婚照片,而小女儿发出抱怨的声音,因她太疲累了。』

 

在拥挤的房间中,人间的温情和包容气氛被营造了。究竟有什么损失呢?什么是适应拥挤的代价?代价看起来是发现人性内心深处的机会。隐私和孤独必须容许反映和对自我作切实的省察,透过自我的认识至赏识别人的个性。人,不仅是一个寄居的躯体,亦不仅是可生养的母体,而且是思想交流的对象,在维持对话和普通的合作下而开拓一个世界是可能的。所以,人,必须自省。当然,空间性的私隐不保证孤独,但孤独却是私隐的必需条件,长期生活细小紧密的团体中,容易以两个方向来扩大人类的同情心:第一是个体之间的亲密超越了所谓同志和血缘宗族的关系,第二对人类福祉关怀的普遍化。

当我们的意欲得到认可时,我们觉得世界是广大和友善的,但当我们的意欲受挫顿时,我们觉得世界变得被抑制了。挫额有严重程度的差异,一般常见的如塞车或在著名餐厅排长龙等座位。在都市贫穷的挫顿莫若到失业救济申领处或社会福利处排长龙的滋味。也有在最基本层次挫顿,就是眼看土地和资源有限而又仍然有那多人挨饿,全体人类都认知到他们的生存权益被剥夺、而这也是拥挤感也。马尔萨斯(Thomas Malthus)在研究人口与资源的关系时有一呼吁,就是尊重关系的精准性,亦即是拥挤的警觉,而他的顾虑事实上是普遍存在和继续扩大,其存在于人口密度高的印度、东南亚和欧洲,也出晛于人口稀疏的北美。来自此等地方的有关地球上人口爆炸的民俗学报吿和传记文学正有不同程度的扬露,马尔萨斯人口论的寓言从一个不P61知道死亡的世界开始,人頬生育至地球不能继续支援为止,但这已经产生最大的苦痛,而此故事继续发展,可能有以下的结果,即上帝命令天使去杀死到达某一年龄层的人。但天使假装正直地拒绝上帝的命令,因为天使不喜欢直接向人类降祸,因此,上帝准许天使躲入疾病、意外和战争之中去杀人。

 

马尔萨斯的另一寓言,依据Igluhik爱斯基摩的想法,人类早期的人口死亡是不存在的。第一个人生存在Hudson Strait的一个小岛上,而人口即迅速成倍增长,却从来没有人离开,最后,人口太拥挤了,及至小岛不能承受的时刻,小岛开始下沉,一位老妇人呼喊:『祈求上帝命令人类有死亡,因为地球已经没有更多的空间给我们了。』最后,她的愿望被允许了

 

爱斯基摩人小群在北极海沿岸广大的开阔空间上狩猎。都市的拥挤和压力在忙碌的上下班时刻达到整个人性被压碎的极点,但这对拥挤和压力情况陌生的爱斯基摩人而言,全然是外邦人的经验,然而,他们也有拥挤的经验,就是在缺乏食物的饥饿时刻。。

参考文献

5 Spaciousness and Crowding

5空旷与拥挤

1. Recent literature on social space and the human psychology of crowding has moved away from naive inferences based on observations of animal behavior under laboratory conditions. See Irwin Altman, The Environment and Social Behavior (Monterey, California: Brooks, Cole Co., 1975); the special issue on "Crowding in real environments," Susan Saegert, ed., in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vol. 7, no. 2, 1975; Aristide H. Esser, "Experiences of crowding," Representative Research in Social Psychology, vol. 4, 1973, pp. 207-218; Charles S. Fischer, Mark Baldassare, and Richard J. Ofshe, "Crowding studies and urban life: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American Institute of Planners, vol. 43, no. 6, 1975, pp. 406-418; Gunter Gad, "'Crowding'and 'pathologies': some critical remarks," The Canadian Geographer, vol. 17, no. 4, 1973, pp. 373-390

1.最近关于社会空间和人类拥挤心理的文献已经从基于在实验室条件下观察动物行为的天真推断中转移出来。见Irwin Altman,《环境与社会行为》(加州蒙特利:BrooksCole公司,1975年);关于“现实环境中的拥挤”的专刊,Susan Saegert编辑,环境与行为,第7卷,第2期,1975年;Aristide H.Esser,《拥挤的经验》,社会心理学代表性研究,第4卷,1973年,第207-218页;查尔斯·S·菲舍尔、马克·巴尔达萨尔和理查德·J·ofshe,“拥挤研究和城市生活:评论”,《美国规划师学会期刊》,第43卷,第6期,1975年,第406-418页;冈特·盖德,“拥挤”和“病理学”:一些评论,“《加拿大地理学家》,第17卷,第4期,1973年,第373-390

2.Studs Terkel, Working (New York: Pantheon, 1974), pp. 385-386.

Studs Terkel,《工作》(纽约:万神殿,1974),第385-386

3.Antoine de Saint-Exupery, Wind, Sand, and Stars (Harmondsworth: Penguin Books, 1966), p. 24.

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风、沙和星星》(哈蒙兹沃思:企鹅出版社,1966),第24

4.For an extensive analysis of landscape and landscape painting into the categories of ^prospect' (space) and "refuge(place) see Jay Appleton, The Experience of Landscape (London: John Wiley, 1975); Edoardo Weiss, Agoraphobia in the Light of Ego Psychology (New York: Grune & Stratton, 1964), p. 52, 65. Psychiatrists no longer distinguish sharply between the person who fears open spaces and the person who fears tight small spaces. "The agoraphobic is also likely to be claustrophobic, be afraid of fainting, dying or going mad or losing control/' Isaac M. Marks, Fears and Phobias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69), p. 120.

关于景观和山水画的广泛分析,分为“前景”(空间)和“避难所”(地点)两类,参见杰伊·阿普尔顿的《景观的经验》(伦敦:约翰·威利,1975);魏斯:《自我心理学视域下的陌生环境恐惧症》(纽约:Grune & Stratton出版社,1964年版)52,65页。精神病学家不再对害怕开放空间的人和害怕狭小空间的人进行区分。“广场恐惧症还可能导致幽闭恐惧症,害怕昏厥、死亡、发疯或失去控制/”艾萨克·m·马克斯,《恐惧与恐惧症》(纽约:学术出版社,1969),第120

5.Raymond Firth, We, the Tikopia (London: George Allen & Unwin, 1957), p.19.

雷蒙德·弗斯(Raymond Firth),《我们,蒂科比亚》(伦敦,乔治·艾伦和温温,1957年),第19

6.Burton Watson Lyricism: Shih Poetry from the Second to the Twelfth Century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71), p. 21.

伯顿·沃森抒情诗:施诗从二世纪到十二世纪(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71年),第21

7.Maxim Gorky, "On the Russian peasantry," quoted in Jules Koslow, The Despised and the Damned: The Russian Peasant through the Ages (New York: Macmillan, 1972), p. 35..

玛克西姆·高尔基,《论俄罗斯农民》,引自朱尔斯·科索,《被鄙视和被诅咒的人:俄罗斯历代农民》(纽约:麦克米伦,1972),第35

8.Martin Heidegger, "Art and space," Man and World, vol. 6, no. 1,1973, pp.37.

马丁·海德格尔,“艺术与空间”,《人与世界》,第6卷,第1期,1973年,第37

9.Michael Sullivan, The Birth of Landscape Painting in China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2); Edward H. Schafer, The Vermilion Bird: The images of the South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7), pp. 120-122.

迈克尔·沙利文:《中国山水画的诞生》(伯克利:加州大学出版社,1962年);爱德华·H·沙弗:《朱雀:南方的影像》(伯克利:加州大学出版社,1967年),第120-122

10.John F. A. Sawyer, "Spaciousness/' Annual of the Swedish Theological Institute, vol. 6, 1967-68, pp. 20-34.

约翰·F·A·索耶(John F.A.Sawyer),《瑞典神学研究所年刊》,1967-68年第6卷,第20-34

11.Ervin Goff man, Behavior in Public Places (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66), p. 15.

欧文·高夫曼,《公共场所的行为》(纽约:新闻自由,1966),第15

12.Aristide H. Esser, Behavior and Environment: The Use of Space by Animals and Men (New York: Plenum Press, 1971), p. 8.

《行为与环境:动物与人类对空间的利用》(纽约:全会出版社,1971年),第8

13.Mary McCarthy, The Writing on the Wall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 World, 1970), p. 203.

Mary McCarthy,《墙上的文字》(纽约:HarcourtBrace&World1970),第203

14.Jules Henry, Jungle People: A Kaingang Tribe of the Highlands of Brazil (New York: J. J. Augustin, 1941), pp. 18-19.

朱尔斯·亨利(Jules Henry),《丛林人物:巴西高地的Kaingang部落》(纽约:奥古斯丁J. J.1941年),第18-19页。

15.Patricia Draper, "Crowding among hunter-gatherers: the !Kung Bushmen/' Science, vol. 182, 19 October 1973, pp. 301-303. For another example of natural crowding without adverse effect, see Albert Damon, "Human ecology in the Solomon Islands: biomedical observations among four tribal societies/* Human Ecology, vol. 2, no. 3, 1974, pp. 191-215.

帕特里夏·德雷珀(Patricia Draper),“狩猎者和人群之间的拥挤:《功夫丛林》科学版,第182卷,19731019日,第301-303页。关于自然拥挤而没有不利影响的另一个例子,请参见阿尔伯特·达蒙,“人类生态学 所罗门群岛:四个部落社会之间的生物医学观察/ *《人类生态学》,第1卷。 2,没有 1974年第3卷,第191-215

16.Alvin L. Schorr, "Housing and its effects/' in Harold M. Proshansky, William H. Ittelson, and Leanne G. Rivlin,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New York: Holt, Rinehart and Winston, 1970), p. 326.

189/5000  

阿尔文·L·舒尔,《住房及其影响》,哈罗德·m·普罗山斯基,威廉·h·伊特尔森,利安·g·里夫林,环境心理学(纽约:霍尔特,莱因哈特和温斯顿,1970),第326

17.The art historian Bernard Berenson wrote: "An Italian crowd is delightful. It does not swear, and it does not use its elbows. To be in the midst of it is truly to be taking un bain de multitude. . . In The Bernard Berenson Treasury, selected and edited by Hanna Kiel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1962), p. 58.

艺术史学家伯纳德·贝伦森(Bernard Berenson)写道:“意大利人是令人愉悦的。它不会骂人,也不会用手肘。置身其中,就是真正地与大众为伍……《伯纳德·贝伦森的财政》,汉娜·基尔选编(纽约: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1962),第58

18.The New York Times, Sunday, July 29, 1973, p. 3&

19.In Doctor Zhivago; quoted by Edmund Wilson, "Legend and symbol in Doctor Zhivago/' in The Bit between My Teeth (London: W. H. Allen7 1965), p. 464.

《纽约时报》,1973729日,星期日,第319页。日瓦戈医生;埃德蒙·威尔逊引用道:“《日瓦戈医生》中的传奇和象征/《在我牙齿之间的那一小段》(伦敦:w·h·艾伦出版社1965年版),第464

20.O. F. Bollnow, 'Tived-space/* in Nathaniel Lawrence and Daniel O'Connor, Readings in Existential Phenomenology (Englewood Cliffs: PrenticeHall, 1967), pp. 178-186.

O. F. Bollnow,《纳撒尼尔劳伦斯》和《丹尼尔奥康纳》中的TIVE空间/*,《存在论现象学读物》(恩格尔伍德悬崖:普伦蒂斯霍尔,1967),第178186

21.Richard Hoggart, The Uses of Literac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aperback, 1970), p. 34.

《识字的用途》(纽约:牛津大学出版社,1970年版),第34

22.Irwin Altman, Privacy: a conceptual analysis/' Environment and Behavior, vol. 8, no. 1, 1976, pp. 7-29.

欧文·阿尔特曼,《隐私:概念分析/环境与行为》,第8卷,第1期。1, 1976,第7-29页。

23.Robert Roberts, like Hoggart, comes out of a working-class background. His picture of working-class life is appreciably more somber than that of Hoggart. Robert Roberts, The Classic Slum: Salford Life in the First Quarter of the Century (Manchester: 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1971).

罗伯特·罗伯茨和霍加特一样,出身于工人阶级家庭。他对工人阶级生活的描写比霍加特的要阴郁得多。罗伯特·罗伯茨:《典型的贫民窟:二十世纪上半叶的索尔福德生活》(曼彻斯特:曼彻斯特大学出版社,1971)

24.Haim Schwarzbaum, "The overcrowded earth," Numen, vol. 4, January 1957, pp. 59-74.

海姆·施瓦茨鲍姆,“过度拥挤的地球”,纽曼,第4卷,19571月,第59-74

25.Knud Rasmussen, The Intellectual History of the Iglulik Eskimos, Report of the 5th Thule Expedition, The Danish Expedition to Arctic North America, vol. 7, 1929, pp. 92-93.

克努德·拉斯穆森,《爱斯基摩人的思想史》,《第五次北极探险报告》,《丹麦远征北美北极》,第7卷,1929年,第92-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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