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之六：从“顺从”到“赞成”的学校课程变革中的积极因素分析

常州市教育教研室  沈斌

学校是将不完善的人变得完善起来，或者为完善奠基的专门机构。这本质上就是一个变革的过程。因此，学校应该是最富有变革意愿、动力和能力。同时，学习的修练本真，也使得学习的过程就是个变革的旅程。学习就是寻求变革的见解、目标、方法和途径并实践它们的过程。

赋予工作以意义。教师的工作和学习首要是获取对真理、美好和正义的认识，并以此来判断自己和社会的美德和缺陷，这意味着成为有教养的人。学校提供着学习知识的机会和比较便捷的途径；工作和学习是为着美好的生活。这些均是其意义所在。我们每个个体的努力在更宽广的范围上获得正义的、道德的象征性，这是赋予生活以意义的方法。“我个人的努力、勤奋、忙碌有什么意义？”让我们以此为起点。

发展有效生产能力。第一是明晰、公开和发展个人思想与目标。我们工作是因为有个人的追求、目标和信仰，而不是因为从属于某个机构或者团体。个人的目标并不一定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它也有社会层面的含义。第二是拥抱问题、不断询问、持续行动的探索。锻炼自己的思考力，养成工作日志的习惯，对自己的行动加以考究，这是探索的内涵。这样的探索就在于不断表达和扩展我们所看重的事物的能力。第三是用行动和思考两者共同地获得思想和方法。这里包括如何真正明确我们所向往的东西，并学会看清楚当前的现实画面。第四是保持开放的状态。这种开放，一者在小范围内构建出平等和民主的关系，二者在更大的范围形成共同体。

认真对待问题。变革就意味着需要新的技能、新的行为习惯、新的认识。这些的新的东西中，哪些是重要的，只有每个主体自身认识到并非常珍惜的情况下，才能真正地发挥作用。由于人们天然地存在对“不确定性”的某种恐惧，而焦虑和困难是变革不确定性的必然伴生物，除非我们认识到这点，否则焦虑和困难就成了变革的阻力。只有认识到这一点，“问题是不可避免地会发生”、“问题成为我们探索之路的伴侣”才会成为我们的共识。这样的共识，让我们不忽略、不否定、不回避、不责备也不辩解变革中的问题。无论我们遭遇怎样的问题，预料中的或者预料之外的，它们均构成我们追踪的对象，我们将认真对待他们：不敷衍、不草率、不拖沓、不期待轻松自在、不因循守旧。我们将更加关注实质性的东西：课程计划的修缮、教职员的配备、教师专业发展等。

谨慎形成策略。学与思的结合可以形成见解，思与行的结合才能构成策略。只有将精力真正地投入在问题解决上，有价值的策略才能逐渐完备。策略是伴随着变革的过程而逐渐形成的。预先的计划和行动中的随时调整需要结合起来。个人的见解的重要基础是道德的目标、持续的探索、控制和协作。团体的见解的形成是个逐步清晰的过程：持续的热情、充分的交流、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为基础。只有每个人自觉地工作、解决问题并投入在集体的行动之中，团体才变得有力量地从容应对变革。“从长远来看，个人定调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将不容忽视”。团体内部多样性的见解，恰恰是差异的表现，也是变革策略形成的良好基础。策略的形成还是个集权和分权两极作用的结果，假如我们运用赋权的思想，则在上、下两个层面上相互给予压力和支持，充分协商和交流。每个人都是变革不能忽视的力量。

内部凝聚和外部适应。每个个体的目标要在更大的范围内取得道义上的广泛联系，这是个体成功的基础。作为机构，必须深入它所在的环境。当人们特别重视测试所体现的东西的时候，而且确实，分数还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其后续发展的平台和工作机会的时候，机构不能对此小视。内部的凝聚和外部的适应还意味着传播。这种传播不仅仅是阐释成果。更重要的意义是让所有相关人士知道你在做什么，进展如何，困难何在。这将在最大程度上获得变革所需要的广泛支持。组织内部的凝聚，在于相互信任基础上的多元化；在于激发焦虑并适度控制焦虑；在于重视知识的创新并管理创新的知识。组织的外部适应，在于不断寻求道义上的支持；在于不断寻求联盟：建立内外互通的渠道、放眼广泛的外部环境、为连续的交流和深入的沟通创造条件。

作为设计者、管事人和“教师”的领导者。领导者同时扮演着设计者、管事人和教师的角色。领导者设计着学习的进程，让参与变革的人“成事中成人”，学习他们认为需要学习和值得学习的东西。作为管事人的领导者不断寻求和检查机构更广阔的目标和方向。他们从追寻自己的见解开始，不断细心和耐心地听取他人的见解，看到其原先的见解仅仅是更大东西的一部分，这将更加促进领导者责任感的加强。作为“教师”的领导者并不用自己的见解来教别人，而是努力使得自己的见解概念化，以公众的知识方式加以呈现、接受挑战和获得持续改进的理由。这样的领导者重视学校的文化和学校的教师；促进文化提升和教师专业成长；持续促进协作和分享；提供问题分析和解决的菜单而减少下命令；表达自己的见解并扩充；运用断然的措施来促进并努力减少限制；与更大的环境保持协作和互动。在这里，对于参与变革的每个人而言，假如你希望未来是你所希望的那样，那么你就需要成为领导者。

卓越的教师。这样的教师会承诺让自己的学生变得：更加杰出、更加积极、更多地提出问题，善思敏行。这样的教师将更多的发展和丰富自己的教育实践知识：持续地澄清它们、表达它们，在其所能及的所有角落里交流它们。将自己摆放在教师集体中，避免出现同事之间的摩擦和损耗，在自己的圈子内和圈子之外寻求新的思想。深入到同行中，投入在情境中，立足现场，不等待、不推诿地积极面对问题、尝试解决问题。卓越的教师，秉承“实践的品格、理性的诉求”。坚信思想和主意存在于“坚持”和“变化”之中。卓越的教师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不断寻求、评价、运用和交流知识，并逐渐形成个人的教育教学哲学。学校为此有必要使用三年制的学徒方式，培养初任教师。一个好教师最重要的气质是不停地寻求新的学问和提高自己。

聚焦于过程。变革的过程、教学的过程、学习的过程，均值得珍视。过程价值与结果价值两者之间，我们需要更加珍惜前者。进化头脑和进化形体，前者将发挥更大的作用。对过程的聚焦，让我们可以更鼓励合作，获取知识的最好途径就是在群体中学习。

深刻认识基础上的规划。由于情境的复杂性，深刻认识基础上的规划，才能使得规划不是依循某种特定模式进行的，它在变革的过程中具备足够的审慎，它与有助于知道日常行动的认识和计划之间保持一致。